。”
“和親的結果呢?”張霏霏也不追究,轉而道。
“沒成,母親悄悄地把我送走了,臨行前,她告訴我,她會來接我的。”她簡單答道。
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張霏霏回頭一看,原來是藤原離鸞開啟了窗戶。
她看著窗邊有些單薄的背影,沒等到下文便又道,“……之後呢?我是說,你口中說的明國,距今已有五六百年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正常人是不可能有這麼長的壽命的,”藤原離鸞的頭髮與風纏綿在一起,道,“我睡了一覺,醒來後就在九澤湖了。”
“剛醒的時候我還不能自由活動,只是意識醒了,不過沒多久我就知道,是母親的力量一直在保護我,所以在能自如行動後,我就去找母親了。”
再後面的事情張霏霏他們就知道了,藤原離鸞知道了藤原中呂的復生計劃,隨後開始聚陰集靈實行計劃,事態直至今日。
張霏霏思索道,“你還記得你意識甦醒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她想了想,答道,“大概十七年前。”
說罷,她迴轉身來,露出一個略帶謝意的笑容,道,“今晚同你說了這麼多,我心裡的確舒坦不少,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餘下的下次再說也好。”
既如此說了,張霏霏也不好再緊緊追問。
便起了身,溫聲作別道,“好,你也好好休息會兒。”
離開了藤原離鸞的房間,才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兩步,就被攔住了去路。
汪文迪很快到了跟前,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張霏霏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一把挽起他的胳膊,打趣道,“我說怎麼聊得好好的,突然給我下了逐客令,原來是你在外頭!”
“你跟她聊得也有這麼久了,明早咱們就要出發,今晚不好好休息可不行,”他將所定的計劃概括一遍,關心道,“怎麼樣,藤原沒給你擺臉色看吧?”
她回話道,“放心,聊得還行,但疑點也不少。”
他道,“說說看?”
“藤原離鸞堅持認為她的確是藤原中呂親生女兒,而且也同時認為,上官建巳是她生身父親。”張霏霏將疑惑之處一一說了,表示不解道,“與我們之前的瞭解的確有一些出入。”
“十七年前?”汪文迪自顧自的重複了一遍道。
她與他雙雙進了屋內,問道,“怎麼了?這時間有什麼不對?”
他摸了摸下巴,道,“沒什麼特別不對的,就是……十七年前正是大地動的時候,當時地底龍脈被毀,也是我轉生的時候。”
“原來如此,那這事兒是否還要仔細查探一下?”她皺起了眉頭,擔憂道。
“要的,後續的事情你可以找時間問清楚,聽聽她具體的說法,”他拿了主意,道,“但看這樣子,她對咱們的蜀山之行倒不會有什麼影響,在行程中再找了解的機會便可。”
她點頭道,“好。”
雲層之上,幾束月光穿透下來,半遮半掩的落在地面上。
樹枝、草地,環繞的屋面、山巒,全都染上一層薄薄的銀色,如同剛剛揭開一點兒蓋頭的新娘,面對閃爍的寒光,愈發的皎潔、華美。
小徑中傳來清朗的女聲,低聲抱怨道,“阿哥,我們越走越偏了,真的會有好東西嗎?”
熊巍的聲音接著傳來,篤定道,“會有的阿夏,相信我!我觀察了好久!”
“到底是什麼東西?”朱夏走在他前頭半步的位置,手被他牢牢扣在手心中,她三步兩回頭,問道,“阿哥,你就告訴告訴我嘛?”
“不行,不行,馬上就到了,就在這附近的!”他笑意洋洋,伸手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攬,將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