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這才再度開口,打斷道,“魔界之事,我略知一二,這松心花,本與松心契有關,是在結成松心契的儀式上要用到的東西,只是據我所知,卻不是這麼用的,而且原本的松心花,在外觀上與此也有所差距。”
“松心花、咫尺顏……這二者的改變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她自言自語道。
手上的花光芒漸弱,恍若即將消失一般。
張霏霏拿了主意,問道,“那你可知曉這花原本要帶我去何處?”
此言一出,對方也知道,她想要自己前去調查一番的心思。
“從這條走廊一直走到盡頭,那股操縱松心花的力量,就在盡頭旁的宮殿內,你雖勇氣可嘉……”女聲中染上一絲疲累,道,“但我力量消耗過大,難以為繼,小妮子,有緣再會了。”
聲音一落,那股與她共存的感覺也同時消失了。
張霏霏深吸了一口氣,踏著最後一點點紫光,集中了自己的精神,裝作一副神情呆板的模樣,朝目的地走去。
最終到達宮殿的時候,殿門自主敞開,盛情邀她進入其中。
裡面的光線不亮,一切裝飾以紫黑為主,張霏霏努力平復內心的緊張與恐懼,因為她的視線範圍內,能看見不遠處一張軟榻上側臥的人,正是魔尊滄溟。
有一縷紫氣繞在他的指尖,他身上卸去了繁重的服裝,只隨便披了一件玄色袍子,露著緊緻的肌肉線條,他眼神冷冽,依舊銳利如鷹,震懾萬物。
他瞥了一眼張霏霏,眼神波瀾不驚,如同已經料到了來的人只有她一個。
紫氣脫離他的指尖,落在松心花上,點燃了花的微光。
這花在引導她走向他。
她邁開了步子,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通往軟榻的一級臺階。
越來越近了,三步、兩步、一步……
滄溟眼中劃過一絲無趣,懶懶起身,把她按坐在了榻上。
他冷聲道,“人類,總是這麼脆弱,不堪一擊。”
說著,他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隨後一個用力,使她整個人都被推倒下去,另一隻手在她的肩上,好像隨時能扯掉她的外衣。
張霏霏心下一緊,可她還在等,等一個一定能一擊反客為主的機會。
他果然扯壞了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的香肩,手又順勢往下,摸到了她的大腿。
“看來在那小子找到恢復咫尺顏的方法之前,你要先走一步了,”滄溟臉上有一絲扭曲的笑意,道,“我看他很緊張你,只可惜在這裡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所有物!”
她忽然出聲,道,“是嗎?”
張霏霏即使害怕得語氣發虛,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落在他手裡,奮力一搏,或許有一線生機。
他一愣,欲要催動松心花上的魔力。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早有準備的她瞬間發力,金光迸發,她剎那捏碎了松心花,金針霎時射出,她又借力將他撂開,翻身而起,朝大門迅速躍去。
大門自是須臾關閉,她只得落在門內,回望他瞬時就消去了金針的力量,把金針反向自己射來。
張霏霏被迫收回武器,凝力調息,緊抿嘴唇。
“很好,很好!!”滄溟亢奮道。
硬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她知道。
“陛下,我自問我與我的朋友們自入魔界,只是路過,未做任何與陛下、與魔界結仇之事,”她背靠大門,周旋道,“敢問陛下,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他俯視著她,道,“既入此地,就是本王手中的一隻螻蟻,是生是死,為奴為食,皆由本王來定!”
“若果真如此,陛下何必對我等表面客氣,這般兩面三刀,怎為國主?”她擰著眉頭,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