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殺人吧?
那和施害者有什麼兩樣呢?
一個合格的公民,無需有鐵拳一般的正義,但這點基礎的正義感還是要存於胸腔、記在心裡的。
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該出手時出手那就叫白給。
汪文迪很滿意她的回答,道,“你想怎麼做?這回我們聽你安排。”
“我想……跟蹤尹鳴蜩。”張霏霏如是道。
夜晚很快降臨。
當然,跟蹤並不是從晚上才開始的,而是制定計劃後,張霏霏就已經開始了跟蹤的行動。
這段時間是尹鳴蜩的假期,加上有他家的地址,要跟住他不是什麼難事。
一天下來,眾人發現他與普通青年的生活完全一致,除了格外的注重清潔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妻子的葬禮很簡單,參加葬禮的人都意外的安靜,沒有大哭大喊的,只有默默抽噎、小聲哭泣的。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之後,家裡又只剩他一個了。
時間指向了八點整,這個點對於吃晚飯來說稍稍有一點晚。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走向了廚房。
張霏霏他們蹲的位置只能看見客廳、餐廳,以及幾條路。
一小時後,他端出了兩份精緻的牛排。
“還有人會來嗎?”熊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問道。
“不知道。”陳月歆搖頭答道。
屋內的尹鳴蜩坐在餐桌的一端,坐下的時候看了一眼手錶,等到九點過十分的時候,一秒不多,一秒不少,他開始操作起刀叉,吃起了他的晚餐。
全程都沒有第二個人來,另一端的那盤牛排也逐漸涼了下去。
吃完牛排,他又開始勤勤懇懇的收拾餐桌。
張霏霏皺著眉頭,道,“月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去他家拜訪,他端出兩份雞排的時候,說了什麼?”
陳月歆細細回想了一下,答道,“他說那是他剛才做的。”
“也就是說,在我們去之前,他在做雞排,但他並不知道我們會去拜訪,如果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為什麼要做兩份雞排?”張霏霏的話讓空氣中的溫度急劇下降,她沉聲道,“今天也是這樣,明明只有一個人,牛排也做了兩份。”
一份不夠吃?
可是另一份他連動都沒動。
再說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財務總監,算是職場精英了,怎麼可能連自己的食量都算不好?
當然不至於。
那麼他這個做兩份食物的行為,自然就變得不合常理了。
“現在就行動?”汪文迪欣然問道。
“不,再觀察一下。”張霏霏凝神屏息,更加專注起來。
晚飯後,尹鳴蜩在客廳拿著筆和本子寫了一會兒東西,便去洗漱睡覺了。
張霏霏和其餘幾人對了一下表,道,“兩小時之後,進去查查。”
兩小時後,深夜一點半鐘。
眾人正欲行動,張霏霏和汪文迪負責二樓,剩下三人負責一樓,都已經做好了明確的分工,意外出現了。
還沒等他們潛入,尹鳴蜩先出來了。
不止如此,更詭異的是,他身上穿著睡衣,就連眼睛都是閉著的。
但他的方向感卻非常明確,出了門後完全沒有遲疑,徑直朝一個方向去了。
張霏霏擰起了眉頭,道,“這是……他有夢遊症?跟上!”
尹鳴蜩最終去的地方是那條民俗風情街,就是出過兇案的那條。
“他來這幹什麼?”陳月歆問道。
“那還有個人!”張霏霏又是頭一個注意到。
風情街入口處的馬路對面,站著個人,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