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而此刻她正盯著自己的雙眼,眉頭緊皺,一手扶著樹幹,另一手居然掐著自己的脖子。
熊巍掙扎著起身,強行掰開朱夏的掐著自己的手,隨後一個用力將她摁倒在地,“阿夏!醒過來!你說最喜歡我,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好似他身上可靠的氣味鑽進了朱夏的感官,朱夏反抗的幅度越來越小。
“對、對不起……阿哥……”
這句話清楚的傳進熊巍耳裡。
朱夏掉下眼淚來,但卻已經陷入了昏迷。
熊巍鬆了口氣,眼中亦泛起微光,他將虛弱至極的朱夏撈到懷裡,一手攬住她的脖子,用自己的額頭貼近她的額頭,輕輕柔柔,像哄小孩一樣說道,“沒關係。”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瞿星言那頭,對他來說,要找到陳月歆所在並非什麼難事。
但當他落地的時候,卻仍被那黑霧阻在了外頭。
他周身鍍上一層青光,金輪開路,強力破開一個口子,闖了進去。
光線湧進的一瞬間,耳畔好像響起無數的鬼哭狼嚎,黑霧恍若因為這一道口子遭受了重創,漸漸縹緲起來。
原本里頭正僵持不下的紙片人和陳月歆……
哦不,是和朱雀僵持不下。
在這一剎那,紙片人竟也失了氣力,被朱雀一口火燒了個乾淨。
朱雀恢復陳月歆的模樣,朝瞿星言走來。
唰!
瞿星言擲出手中金輪,陳月歆一愣。
金輪擦著她白淨的臉龐而過,徑直刺入後頭的地下。
仔細一看,鋒刃底下刺穿了一張人形的紙片。
隨後自紙片上揮發出一縷紫煙,其便化作了真正的灰燼。
“臥槽!”陳月歆不禁驚呼,“差點讓這玩意兒跑了!”
“你就跟這麼個東西在這糾纏了這麼長時間?”瞿星言收回金輪,沉聲問道。
“是啊,說來也奇怪,”陳月歆複述了一遍自己的戰鬥經過,砸了咂嘴道,“它的力量好像用不完一樣,我無論下多重的手,它都能癒合如初,真不知道這紙片人是什麼做的。”
瞿星言思索了一陣,答道,“應該是式神。”
“式神?”
“式神,受巫法者所控,強力程度與操控者成正比,”瞿星言解釋道,“但一般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式神,都是與巫法者之間有特殊術式聯絡的,若是受傷,也會反噬給巫法者,消耗巫法者的靈力。”
所以他方才才要利落的斬下那紙片人,雖不知對源頭究竟能造成多大傷害,但總比沒有好。
“原來如此。”
陳月歆點了點頭,轉了話題,“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