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練功到了後半夜,索性都在張宅住了下來。
早晨八點,精緻的早飯也已準備妥當,熊巍這個大管家自是一一把客人叫了起來。
“霏霏呢?”汪文迪問道。
“小姐說她想再休息半小時,我就先下來了。”熊巍答道。
話音剛落,張霏霏便在樓梯當間打了個哈欠,一臉睏乏的走了過來,“還是不睡了。”
“我得抓緊時間練功。”
汪文迪看她這樣,有些心疼,便道,“練功急不來,你要先保證精神力,才能強化肉體。”
“我知道啦,我自己會調節好的!”張霏霏喝了一大口牛奶,打起了精神,轉而又問熊巍,“阿夏呢?”
正在給三明治抹醬的熊巍神情變了變,醬也一不留神抹在了自己手上。
“她……她昨晚不、不是宿醉嘛,還在睡覺……”
然而打臉往往來得就是意想不到的快。
“阿哥,你怎麼不叫我……”朱夏甜糯的喚了一聲,看上去精神好得很,一點也沒有睡不夠的樣子。
她若無其事的走到熊巍身邊,坐下。
熊巍強裝若無其事的往旁邊挪了一挪。
朱夏不覺有他,又捱了過去。
熊巍再挪,朱夏跟著挨。
“哎呀巍哥,”張霏霏出聲提醒,“你想把月歆擠地上去嗎?”
陳月歆嘆了口氣,兀自起身,坐到對面瞿星言身邊,托腮道,“你倆咋回事啊?椅子燙屁股?”
“沒、沒有……沒有事。”熊巍收聲,埋頭乾飯。
朱夏一臉茫然,倒了杯水遞到熊巍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角,笑道,“阿哥,慢點吃,喝水……”
熊巍反射性的掙了一下。
但只有微微一下。
不過這小小的一下也足以讓朱夏失魂落魄,她收回手,語氣中略有些委屈,“阿哥……你怎麼了?”
熊巍本想發作,但一轉頭就對上她柔和的臉龐,那好似蝶翼的睫毛,宛如皎月光輝洗禮的雙頰,還有那微抿的嘴唇。
那嘴唇昨夜是櫻花色的。
他一下移開了視線,起身離開道,“真的沒事,我吃飽了。”
“霏霏……”熊巍一走,朱夏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張霏霏。
“你別急,巍哥耿直的性子藏不住事的。”張霏霏溫柔道,隨即給身邊的汪文迪使了個眼色。
汪文迪會意,跟上了熊巍。
事實上,熊巍哪兒也沒去,就在自己房間裡練拳。
只是汪文迪到的時候,這人不知道抽哪門子風,自己欣賞起自己的腹肌來了。
“臥槽,阿巍,你該不會是那什麼吧?”汪文迪愣在門口,又退了兩步。
看見汪文迪,熊巍面露苦色,沒好氣的把衣服放了下去,回身一拳打在沙包上,“我當然喜歡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