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人從窗外透過窗戶衝了進來,隨之而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把熊巍從朱夏身邊掀開!
熊巍不敢磨蹭,立馬爬起身,但當他想要保護朱夏的時候,那紙人已經貼上了她的後背!
朱夏整個人瞬間一怔,隨後聯絡著孟月的手猛地放了下來,上頭她一直苦心維持的黑光也轉瞬熄滅。
熊巍緊皺眉頭,上前一步,朱夏一個揚手,將他扇了出去,直撞到後頭的牆壁上。
緊接著,床上原本好好睡著的孟月也開始出冷汗,身體上的黑線再度野草一般飛速生長!
“阿夏!!”
聞聲,朱夏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滴滴鮮血不住的掉落下來,她往前一傾,整個扣在床上,雙手壓住了孟月的雙手,眉心一道黑光勉強照在孟月口中。
那黑線離完全連結,只差半厘!
“走……”
她攔住想要接近的熊巍,聲音沙啞而可怖,“我叫你走!”
熊巍拼命搖頭,他看見她背後的紙人舉起了紙做的手,手指統統變成帶刺的利刃,正對她毫無防備也沒法防備的腦袋。
這他怎麼走?!
他再度撲了上去。
但他已經失去了七羽錐的加持,他被朱夏身上的黑光震開,一口血吐出,不罷休的叫道,“阿夏!小心!”
噗!
那利刃仍是刺進了朱夏的身體,濃稠的血滲透出來。
這下黑線只差一毫了。
“去……阿哥……走、走……霏霏……”
熊巍恍然反應過來,他不覺身上的痛感,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阿夏,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兩道黑光幾乎是同時朝跑向門口的他砸了過來。
一道是那紙人身上射出的,另一道來源於朱夏。
熊巍衝出門的一瞬間,他知道,朱夏暫時贏了。
待到他已不可追,房內忽然颳起了陰森的黑風,吹得嗚嗚作響。
哐!!
門被憤怒的合上。
那詭譎的聲音不耐煩道,“鬼車,看來你已忘了當日的痛楚!”
朱夏臉色鉅變,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她腦子裡一直緊緊繃著的那根弦,好像即將因為這一陣突如其來的記憶而斷裂。
話分兩頭。
今夜的信州也註定是不太平的。
夜幕降臨,汪文迪和陳月歆再度於九澤湖碰頭。
現在是景區的非營業時間,裡頭一個人也沒有,夜風拂過湖面,帶來一絲比白天更加陰涼的感覺。
“你打聽到什麼了?”
一天下來,搭理陳月歆的人很少,願意認真回答她問題的更是少之又少,倒是有一些紈絝子弟,見她外形出眾,刻意來搭訕,說上一些輕薄的話語,最後被她給打跑。
到後來,她失去了耐心,索性到處瞎逛,也不再嘗試接近人群。
所以關於九澤湖的訊息,她也只能先問汪文迪了。
汪文迪先是搖了搖頭,道,“現在大多數人,只醉心於這裡的美景,享受眼下的快樂,關於它的歷史等等,一概不知。”
跟著他又轉折道,“不過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讓我打聽到了一些線索。”
陳月歆望向他,等著他的下文。
汪文迪講述道,“九澤湖出現於大約四五百年前,據說原本其中的水還能匯入東北邊的大江,甚至能流入東海海洋,那時候雖然也有九個被山丘割裂開的小水池,但主體湖遠沒有現在這麼大。”
“東海?”陳月歆細想了一下,喃喃道,“東海那頭不就是日本海嗎?”
“嗯,”汪文迪應聲,繼續道,“後來差不多過了個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