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所求能放棄幾何?”
癲狂的韋寒食衝著那一團黑光,回答道——
“我所求乃畫技之極致!”
“為此我能放棄一切!!”
然後黑光輕易的侵入了他的身體,佔據了一切。
“但在它想利用我下山入世的時候,我忽然感到了月兒的氣息,聽見了她的聲音。”
韋寒食知道,花飛月要上這危機四伏的姑洗山,所求沒有別的,就是為了自己,在那一刻,他心底才湧出一絲清明——
得知己者如她,還要什麼畫聖之名?
“而後,我便與這心魔展開了對抗,沒多久,我就發現月兒她沒法上來,她的氣息一直徘徊在祭壇之處。”
“後來,我莫名其妙的有了畫聖的名號,我與心魔的力量同步增長,誰也不肯放鬆一步。”
“心魔想要下山去為禍世間,我必然不能讓它得逞,又為了保護月兒,我分出一絲力量,使得九霄之門的門環脫落,再無人能透過祭壇到達山頂。”
汪文迪聽著也搖了搖頭,身邊的張霏霏卻搶先道,“你可知她為了你,在這裡唸了千年的鳳求凰?”
“你口中先入為主的保護,可曾想過,月姑娘她並不想要這種保護,可曾想過……月姑娘她想要與你共渡難關、共解此難?!”
被張霏霏氣勢所感,韋寒食愣了一愣。
半晌,他才撫上花飛月的臉龐,溫柔道,“我知道,月兒,我現在知道了,所以這一劍,是我欠你的,以後……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到哪兒,我們永不分離。”
話音一落,花飛月身上忽然開始蒸騰出劇烈的黑氣來。
後面的凰鳥也忽的振翅而飛,盤旋在二人頭頂高空,口中不斷髮出悲鳴,叫聽者落淚,見者傷心。
韋寒食把花飛月抱得更緊,身上的傷口也就越大,“月兒,我們之間……跨越千年,終於……終於能和你在一起了。”
“月兒,我再不負你。”
黑氣驀地從花飛月身上炸開,匯成那心魔。
與此同時,韋寒食身上也浮現出劇烈的霞光,五色之光脫身,直衝頭頂那凰鳥而去。
赫然是一隻綵鳳!!
二者交頸高鳴,似久別重逢之喜悅,周圍更是湧現無數祥光,灑落下來。
恢復神智的花飛月看著韋寒食身上的傷口,眼淚又湧了出來,“寒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好想你……!”
“傻月兒,我說了,從此以後,我們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