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確依附於您的精元之上。”
若強行毀去禁令,一定會傷及烏鳥的內丹,輕則受損,重則灰飛煙滅。
它振翅,語氣中帶出了些許怒意,質疑道,“你這來路不明的女娃!!難不成要借禁令一事,加害本使,所以才如此說為?!”
對於它的懷疑,張霏霏可以理解,雙方的確萍水相逢,烏鳥對這地方本就持敵意,如今一言要動內丹,不管擱誰身上,都會產生如此負面的想法。
她鎮定答話,“我明白強行動手毀去禁令的後果,但或許我們可以採取別的方式……”
“什麼方式?速速說來,再要胡言,本使決不輕饒!!”烏鳥已然展開了翅膀,做出了一副預備攻擊的姿態。
“切割,”張霏霏直言道,“精準的切割。”
說罷,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從上面乾脆利落的切下了平整的一小塊,解釋道,“您看,只要能完整的把禁令與您的內丹分割,這不就是最好的、損失最小的辦法了嗎?”
見它遲疑,她丟開石頭,道,“您若是信不過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我只引一縷靈氣,為您所控,標註出異靈禁令所在的具體位置來,您看如何?”
面前的人不卑不亢,說話的語氣中自帶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透過她純粹的眼睛,烏鳥好像看見了一個縹緲的身影。
那身影無比高大,令它為之一怔,它許久沒有見到這位‘高大之人’了。
它緩緩合攏翅膀,匍匐下身體,將頭別到一邊,不再看她,只是自言自語道,“生死有命,天機註定……你動手吧。”
張霏霏鬆了口氣,道,“多謝。”
論及‘切割’,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屬於她的專業範圍,畢竟她是個醫生,曾經也給病人主過刀,但說到底,過往的經驗中,好歹物件都是人,眼前這個,可不是人!
但她也很清楚,這次,自己只允許成功。
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金針與金線在她手裡靈活的流轉,金光滲入烏鳥的體內,她做了個深呼吸,金光在它體內化作了一把隨她操控的鋒利刀刃。
張霏霏很快精確的找到了禁令所在的位置,她十指每一指上都連著一條金線,知會了一聲道,“聖使,我這便動手了。”
“嗯。”它合上了眼睛,兀自回想起與那高大之人有關的事情,以此轉移注意力,減輕痛感。
若那人還在,怎會有人敢在它體內埋下這般的手段?
不知過了多久,張霏霏已是大汗淋漓,精神高度集中,絲毫不敢懈怠。
只見金光流轉之間,從烏鳥體內引出了一道黑光邪氣,待到拔除完畢,它亦連忙運力調息,治療體內的創口。
禁令盤旋於空中,隨後剎那如煙散去。
張霏霏道,“好了……”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周圍的景象霎時扭曲,無邊的黑色和冰冷吞沒了她,吞沒了一切。
這感覺極寒,就像……就像處於冬日的江水裡一般。
循著這個念頭,她竟真的睜開了雙眼。
潮溼、陰暗,同時,她再一次動彈不得了。
空氣中傳來一股令人反胃的黴味,放眼望去,昏暗的光線,土牆四壁,上頭有幾個用來照明的燭火架子,點著燃著煤油燈。
她一偏頭,就看見接近後方牆壁處擺著的一座絞刑架,上面吊著一個狼狽不堪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是溼的,頭髮也是,粘膩的貼在耳際,臉上的妝已經全花了,淚水渾濁不清,跪在地上,手被吊著。
渾身是傷,十有八九是已經被用過刑了。
原來,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竟是地牢。
外頭傳來一聲微響,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