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反問道,“我們能相信你說的話?”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沒得選,”藤原歡子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喝茶,平靜道,“因為這裡的規則是我定的。”
她才說完,那香爐裡的煙幕就越來越濃厚,直到鋪滿整個視線。
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又站在了常壽院的門口。
“怎麼辦?”陳月歆道。
在這裡面來硬的肯定是行不通了,瞿星言稍加思索,“先按她說的做吧。”
說話間,兩人注意到寺廟的門口竟然還多了幾個巡守的守衛,而遠方也重新出現了不一樣的景象。
新的世界。
沒有戰火,街道和各式各樣的建築、來來往往的人群和悅耳的叫賣聲,眼尖一點甚至能看見街邊的一家麵館,此時正有幾個客人在不亦樂乎的吃拉麵。
瞿星言皺了皺眉,“奇了怪了。”
陳月歆心底也察覺了一絲不對勁,將眼神望向了他。
他搖了搖頭,也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決斷道,“先過去看看吧。”
一邊走,她一邊問道,“藤原歡子最恨的人,會是誰呢?”
“第一,藤原家的長輩,決定選她入宮的人,這個人直接毀了她的一生,甚至在她無子嗣後,又立馬選了她的表妹替代她。”
瞿星言捏著下巴,分析道,“第二,她的表妹,也是她嫉恨的源頭,雖然也是個工具人,但的確奪走了她的一切。”
“二選一?”
“暫且是這兩個。”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那家幾乎滿座的麵館。
正巧,還有一張空餘的桌子,兩人正欲坐下,在這人群密集之處打探些有用的訊息。
與他們前後腳的,又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個個都拿著武器,氣勢就壓了別人一大截,臉上更是凶神惡煞,像三個土匪頭子似的。
瞿星言聽見人群裡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藤原家的鷹犬,真晦氣,趕緊走吧!”
此言一出,原本還在吃麵的人都紛紛咬斷了嘴巴里的麵條,接二連三的起身,把錢留在了桌面上便都匆匆離開了館子。
轉眼間,偌大的麵館裡只剩下了瞿星言這一桌。
那三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找茬,別的空位不坐,直衝兩人的桌子來了。
帶頭的那個是個利落的寸頭,個子沒有後面兩人高,眼神卻是最兇的,他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顯得殺意更甚。
後面左邊那個是個魁梧的胖子,身姿就非常醒目了,足有兩個熊巍那麼寬。
右邊的存在感不高,頭髮略長,面無表情。
“我說你們倆是什麼牛馬……”胖子率先開口,擺明了要兩人讓開位置。
陳月歆瞟了他一眼,徑直打斷,“這麼多空位,你瞎嗎?”
“嘿,小爺我今天非要坐這兒,敢跟咱們搶位置,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什麼來頭,我看你倆是活膩歪了……”
胖子說著,眼見兩人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一面說著一面就揚起了沙包一樣大的拳頭砸了下去。
可惜在空中就被瞿星言輕鬆的擋下,瞿星言手腕轉而用力,把胖子丟出去幾米遠。
胖子從一堆散架的桌椅板凳中爬起身來,轉手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朝端坐不動的瞿星言劈了過來。
那是一把不同尋常的大刀,刀身上就有許多倒刺。
不必瞿星言出手,陳月歆就以流火扇射出一道火光,再次抵消了他的進攻。
胖子咬牙穩住身形,雙手一甩,這刀的刀柄突然伸長,如蛇刺了過來。
陳月歆一晃已經消失不見,眨眼間她就越過這鋒利的刀刃徑直接近了這胖子,她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