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頭,不解嘀咕道,“咋了這是,火燒眉毛也沒這麼急過。”
屋裡的陳月歆的確是在睡覺。
她不規矩慣了,睡覺也不規矩,好像在夢裡和誰打架似的,側趴著,一手扒在枕頭上,一腳卷著被子。
但睡得很瓷實,睫毛微翕,呼吸綿長,嘴稍稍撅起來一點,彷彿睡覺也在生氣一樣,或許是夢裡和她打架的人欠了她五百萬吧。
兩頰白裡透紅,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瞿星言把她的睡姿盡收眼底,上前坐在了床邊。
一股清新的香味鑽進他的味覺中,這不是朱雀的味道,似是某種……大雨沖刷過的植物的味道,還有些許沒被處理乾淨的、不屬於她的靈氣與仙力。
只是太微弱了,微弱到他根本分辨不出這味道的源頭。
他盯著她的臉,再次覺得那臉頰就像兩團鼓鼓的小籠包。
上次吃小籠包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那玩意兒其實……好像也沒那麼難吃。
很久很久以前,他倆打鬥後,他給她療傷畢,也會在一處休憩,或者是懸崖峭壁上,或者是密林盆地中,但他確實從未見過她這般不設防的睡覺模樣。
以前稍有一點動靜,她是第一個跳起來反應的。
難道是因為她對人類的戒備與警惕性越來越低了?
又回到了他最好奇的問題,到底是為什麼,朱雀能和人性相溶,並且達到一種奇妙的平衡,她既不由神性主宰,也不憑人性調遣。
瞿星言很好奇,好奇人類的一切行為與情感,好奇她的一切行為與情感。
他湊近了她的臉,想仔細觀察她,想透過她肌膚之下,找到她的神印。
“唔……”
她忽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