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長的說了一句,道,“他會喜歡他喜歡的女孩子。”
“你是說,只要他喜歡,無論是什麼型別,都有可能是嗎?”賀端陽理解道。
“嗯,差不多,但這就註定了他的追求者,是無法對症下藥的。”木少夏輕笑道。
她的視線瞟過湯天中,忽的轉了話題,問道,“端陽,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覺得愛情有保質期嗎?或者說,你的愛情有保質期嗎?會是永久嗎?”
賀端陽思考了一陣,真誠答道,“我認為愛情是有保質期的,但是個人情況不同,保質期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天,或者有人遇見了真愛,覺得是永久,也有人不過是一時的眼緣,保質期只有一秒。”
“要我說,我很清楚,我的保質期絕不可能是永久,哪怕在我很愛天中的時候,我也認為總有一天這份愛意會退卻下去。”
“那時我覺得無所謂,我料想到了我會愛上別人,只是沒能預測到是何時、是誰。”
“可是木姐,一想到這個人是星言……哪怕我知道我是個見一位愛一位的人,我也開始希望,我的愛情保質期能變作永久。”
木少夏沒想過自己的晚輩居然能在這個她想了數年而不得結果的問題上,給出如此邏輯清晰又簡單易懂的回答。
原來,重要的不是問題本身,重要的是人。
她低頭吃飯,隨口道,“端陽,看來你很喜歡他。”
一頓相對無言的晚飯吃過,已經是晚上的十點五十了。
傭人利落的收拾了餐桌,汪文迪在椅子上舒適的後仰,扯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盡在掌握的表情,道,“戰鬥人員留下,非戰鬥人員……想留下也可以留下,但是受了傷我可不負責。”
戰鬥人員四位,非戰鬥人員三位,分得很清楚。
考慮了五分鐘,沒有人離開。
湯天中是為了能親眼見識見識汪文迪這毛頭小子的能耐,賀端陽則是為了能夠在視線中看見瞿星言的身影。
至於木少夏,倒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留下。
汪文迪把戰鬥人員匯合在一處,安置道,“沒有戰術,速戰速決,我主攻,霏霏後援,你們倆見機行事,對方的水平不是特別高,不過警惕一點總沒錯。”
“另外,這裡還有三個普通人,雖然我剛才已經口頭推卸了責任,但是必要時候還是留心一下。”
他的視線移向了沉寂的瞿星言,他記得初見瞿星言時,隨其下墓的張家保鏢隊一個也沒被救,他還記得瞿星言雖然冷漠卻完全符合邏輯的言論——
‘我不會在不相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不過那件事的確也不能怪他,墓中陰陽位面是會轉換的,保鏢隊不聽他的話擅自行動,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只是不知道與他們一道隨行這麼久,他是否也染上了幾分人性?是否還是仍對他人的性命可以做到全然冷眼旁觀?
瞿星言斜了他一眼,問道,“你看我幹嘛?”
汪文迪嬉笑道,“我看你長得帥。”
“有病。”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哎哎,別這麼說嘛,”汪文迪也依舊帶著幾分賴皮,拿手肘撞了撞他,調侃道,“你說我有病,那邊還有個一直盯著你的呢?那她豈不是無藥可救了?”
瞿星言知道汪文迪說的是賀端陽,自己感知敏銳,當然也不可能察覺不到她的視線。
但他看不懂她視線中的成分。
他可以明白汪文迪剛才是在打量他,可能就是腦子裡想到了某件與他有關的事情,順勢就瞥了他一眼的那種眼神。
可他明白不了賀端陽的眼神。
他只明白一點,他很反感賀端陽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