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神在整個華夏曆史中都是存在的,只是在楚地,地位極高。”
“而且他們也不居住於天庭,與上界的仙有所差別。”
陳月歆才不管這些,直接問道,“那我們要去哪兒找他們?”
汪文迪眼色一暗,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些神……現在是沉眠狀態。”
“為什麼?”她追問道。
他道,“因為他們居住的地方,就是神境崑崙。”
她一愣,隨即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道,“這可怎麼辦……”
張霏霏把她的手握在手裡,道,“彆著急,月歆,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沒錯,崑崙執行本就在我的計劃之中,不用太心急,”汪文迪也如是道,“當務之急是先清除我體內的屍毒……”
提到屍毒,張霏霏這才想起她剛才原本要說的話,恍然道,“文迪,你說解毒所需要的寒冬綠,只有大寒才會開花,對吧?”
他問道,“嗯,怎麼了?”
她點開手機中的日曆,道,“今年是閏年,而且閏的就是一月,如果按農曆來算,相當於下個月還有一個大寒!”
汪文迪眼中劃過一絲精光,趕緊掏出手機看了看,果然如她所說,分毫不差。
這樣一來,去找寒冬綠的日子算是先定下來了。
吃過晚飯,大家呆在一處,或看電視,或是聊天,氣氛也算輕鬆祥和。
熊巍不知怎的有些坐不住,看上去也時常是心不在焉的狀態,跟著便提出,他想去長安陵園待一會兒。
為防萬一,汪文迪依舊派了性子最安靜的瞿星言跟著他一塊去。
兩人開車前往,夜間這條路雖然僻靜,卻並不像荒山野嶺的墳地一般陰森,熊巍把車停好,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到了張德音的墓碑前。
熊巍席地而坐,將帶來的一支白花放在了墓碑前頭,眼神沉沉,似乎是心事重重,瞿星言站在離他不過一米遠的地方,幾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存在感極低。
他有些侷促,笑了笑,道,“瞿哥,不知道為啥在這兒,我不會感覺到可怕。”
一般來說,晚上經過墳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兒,更別說在人墓碑堆裡頭待著了,想想就該毛骨悚然,可是這裡不同,這裡一點駭人的感覺都沒有。
瞿星言想了想,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道,“不是說長安陵園中,都是對本市、對社會有貢獻的英雄人物嗎,這裡是英雄冢,何況……張德音對你來說,是很親的親人。”
“他和在這兒的其他人,活著的時候都在為你好,死了又怎麼會有害你的心思呢?”
這話說得熊巍直接沉默了下去。
他眼中有一絲晶瑩的光,但他忍住了,沒讓光落下來。
沒多久,他又道,“瞿哥,以前小時候在孤兒院,我每天都吃不飽,還經常因為吃的比其他孩子多捱打捱罵,每天都要幹做不完的活。”
“我沒抱怨過,因為我覺得也許這就是我的命,直到老爺子……他把我帶出了孤兒院,他教了我很多東西,那時候我也不懂,只是很開心,很開心有一個地方我可以踏踏實實的睡覺,開開心心的吃飯。”
“老爺子從來沒有讓我覺得我會被他再次拋下,也從來沒有讓我覺得過他救我是為了利用我身上的剩餘價值。”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了,我這輩子就是為了保護小姐而存在的,這也是老爺子對我的唯一要求。”
“瞿哥,你知道嗎,老爺子人真的很好。”
熊巍巴不得將張德音做過的好事全都細數一遍,他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低下頭去,道,“可是現在只是一塊墓碑了。”
瞿星言腦子裡冒出一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