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辨明擊勢?”
“擊勢有五不可為。其能用賢良之士輔助將帥、對方糧食充足有餘、百姓生活安定、鎧甲及兵器銳利而精良、與周邊國家和睦友善且有大國為後盾。此五點佔一,則不可進攻,當設法避開。”
汪文迪立定於前,背過手去,道,“你還有何問?”
林妍連連拍手稱好,誇讚道,“英雄出少年,汝之所見,與吾皆同。恨不能早日遇汝,如今物是人非,若當日能同得汝與伯約,大業可成矣!”
他惋惜道,“時過境遷,你那時傾力扶持炎漢,可惜天命已盡,大勢歸司馬。不說了,現在華夏一統,盛世多年,也算變相的了了你的心願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裡有顯而易見的失落,道,“我知你意。故而醒來後什麼也沒做,只是在此畫陣,想尋找我兵敗之時,是否有一線我未參透的生機。”
“你想知道什麼?”她移開了視線,在七團火焰的簇擁下靜靜的坐著,道,“收了寶器,儘管問吧。”
“何人召你?”汪文迪能感受到那一分悲涼,也不再追究,登時收了冥界眾生相,跟著問道,“目的何在?”
“武主所召。”她答道。
林妍想了想,繼續道,“為證武道是否在華夏被好好地傳承下去。”
“除了你,還有何人應召?”他追問道。
她頓了一下,搖頭道,“這我不知,我只奉命鎮守中方。”
汪文迪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怎麼能直接找到武主?”
“擊破東南西北中的五個陣眼,”她沒有隱瞞,詳述道,“就可以喚出武主,可現在陣眼還沒有全部出現。”
他道,“中方的陣眼……?”
“就是我。”她應道。
“如何破陣?”他又問道,“打敗你?”
林妍擺手道,“算是吧。不過現在還不是破中方陣眼的時候,你識破了我的身份,我是被你提前召出來的。”
周身的黑氣已有些若隱若現,她笑道,“若沒有其他的事,就此別過了。”
“破陣之時再會。後會有期。”汪文迪衝她作了個揖,客氣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林妍身旁的黑氣完全散去,她又直挺挺的睡了過去。
那七團火焰也全部都熄滅了。
“武主。如果和我們想的是一致的,這次的事……會有些難度。”瞿星言道。
汪文迪語氣裡有一些落寞,道,“現在只能等待了。”
“文迪,你怎麼了?”張霏霏與陳月歆一起走上前來,關切道。
他感嘆道,“以前在歷史書上看他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波瀾壯闊的。今天只和他說了這麼幾句話,沒想到感染力這麼強。”
“誰?”陳月歆也問道。
瞿星言斜了她一眼,沉聲道,“諸葛亮。”
“我回答出了他的問題,除了我自己的想法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看過他留下的行軍理論,”他胸中的難受怎麼也排解不出去,道,“他卻仍和千年前一樣,第一反應仍是,若能得我,大業可成。”
“當年他星落五丈原,姜伯約最終也未能完成他的遺志。不知為什麼,我越想越難受。”汪文迪一副憋得慌的樣子,抓耳撓腮、來回踱步。
“天機註定,知天易,逆天難。”瞿星言勸道,“炎漢屬火,他順天時,火燒新野,火攻赤壁,火焚兀突骨……但天命歸晉,燒司馬懿時天降大雨,水克火,澆滅了炎漢最後的氣運。”
陳月歆砸了咂嘴,道,“原來是孔明啊,我說怎麼畫這些花裡胡哨的。”
“諸葛亮有‘武魂’,照他所說,估計其餘幾位皆是有武魂者,要想從武力上取勝,確實不易。”瞿星言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