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離不想在此處起衝突,主動上前周旋道,“兩位大哥真是威風十足啊,實不相瞞,此前冰封崑崙的時候,我們膽小,一直躲在地下,這不是最近崑崙重現生機,我們躲了那麼久,也想出來透透氣嗎?”
熊依舊面色不善,可或許是因為她的誇獎和做小伏低令它們十分受用,它還是開口多說了兩句,“沒事不要四處瞎晃悠,近日最好是找個地方待著不要出來,否則被別的巡守當成陌生人抓走了,那就是死路一條!別怪大哥們沒提醒你!”
她假笑著,繼續試探,“大哥說的是,不知崑崙近日可是有什麼大事?我記得好久以前,沒有這麼多守衛的呀!”
“你話怎麼那麼多?”熊隨口打發,“不該打聽的事別打聽,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地位。”
整個崑崙很大,除了崑崙中心居住的眾神外,還有不少修仙問道的邊緣人。
看它的樣子,顯然是把方可離三位頂著人形的人當成了修為低下的崑崙原住民,比起高高在上的九神,這些人的地位在崑崙連那些靈獸都比不上。
卻不知道哪個字觸及了陳月歆的黴頭,她抬手射出兩道銳利的紅光,徑直貫穿了兩隻熊守衛的心口,冷漠道,“跟本座談地位,你們也配?”
方可離驚得目瞪口呆,瞿星言則淡定得多。
他只是皺起眉,取下那兩枚令牌後,把兩具屍體放到山體能遮蓋住的地方,沉聲道,“月歆,你下手也太快了些,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麼。”
“這樣就、就殺了?”方可離望向陳月歆,嘟囔道,“兇是兇了點,但不至於吧……”
“有時間質疑我,不如自己去那兩具屍體上仔細看看,它們身上有一絲魔氣,”陳月歆順嘴說出了瞿星言沒有埋怨自己的原因,轉眼看著那兩枚令牌,自己決斷道,“你們倆帶著令牌吧,我一向不喜歡幹打聽訊息的活。”
“要是我被抓了,也不用管我,正好能大鬧一場。”她眯著眼興奮道。
瞿星言不贊同,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道,“月歆,跟我們一起行動更好,在神境大鬧,對你和東皇都沒有好處。”
陳月歆不置可否,沒有應話。
“最要緊的是這縷魔氣從何而來,”三人繼續前進,瞿星言也觀察過其他帶著令牌的靈獸守衛們,發現有一部分守衛身上也帶著一絲魔氣,另一部分則沒有,他提醒道,“總不能把崑崙的靈獸都殺光。”
這顯然不是個解決問題的辦法,而因為他們身上帶著的兩枚令牌,也沒有守衛再過來為難他們。
神與魔,向來是對立的東西。
可其餘歡快玩耍著的小動物對他們身上的令牌就是敬而遠之的態度了。
陳月歆看出了一些端倪,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打臉,剛剛才說自己不愛打聽訊息,現在卻非得自己親自出馬了,她揮了揮手,不耐煩道,“你們倆走遠點,我去找那隻鳥問問最近崑崙到底有啥事。”
選來選去,她還是從不是守衛的靈獸中,選了一隻自己看的最順眼的動物。
瞿星言明白她的意思,與方可離一起退到了十米開外,但這個距離還是不夠,在水池邊飲水梳毛的翠鳥一抬頭,還是能看見帶著令牌的他倆,於是退避三舍,陳月歆回頭眼神示意,瞿星言二人直退到了百米,到了視線極限才停下。
陳月歆本身也是羽族,一近身,翠鳥就能感到一絲並不排斥的親近感。
見帶著令牌的人已經走遠,自然也就會相信陳月歆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了。
她與翠鳥寒暄了幾句,切入主題道,“崑崙最近很熱鬧啊,出來曬太陽的同類也多了,守衛也多了,是有什麼大事嗎?”
翠鳥警惕起來,“你不知道?你不是崑崙原住民嗎?”
“我當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