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嵐回頭再次看向陳月歆,神秘兮兮道,“這四火的名字可大有來頭,不能隨便這麼說,否則啊,會有報應的!”
“報應?哈哈哈,”陳月歆不屑的笑了起來,當她的話無足輕重,輕蔑道,“你與我講報應?這四火水庫,能奈我何?”
“嘿你這小姑娘,可不敢這樣目中無人,以後走社會啊,是要吃虧的!”司機師傅搖搖頭,講起了心靈雞湯。
柳溪嵐嘴邊的笑意更深一分,一雙眼睛恍若黑暗中的夜鴉,娓娓道來,“四火水庫的水,可不是用來灌溉農田、日常供水的,所以不是本地人都不知道有這麼個水庫。”
陳月歆沒放在心上,道,“那是用來幹嘛的?”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一臉幽深的講述起了另一件事,道,“水庫裡的水,是很靈的,裡頭有精靈,會給附近村子裡的老人託夢。”
“不會是編出來嚇唬小孩的吧?”陳月歆頭一歪就靠在了瞿星言的肩膀上。
他的鼻子與肩膀連線的弧度剛好合適,不高不矮,還很板正,躺著舒服極了。
瞿星言眉間一動,輕聲問道,“怎麼了?”
“頭疼,歇會兒。”她嘟囔道。
司機師傅也說得眉飛色舞起來,道,“那肯定是真事兒啊!我嘴笨,柳姑娘,你快給這倆娃娃講講!”
柳溪嵐點頭,繪聲繪色道,“咱們村頭有戶人家,夫妻倆連生了三個女兒,就想要個兒子,求神拜佛、尋醫問藥,把所有辦法都試遍了。”
“那後來懷上沒有?”陳月歆懶懶問道。
她答道,“懷上了,後來生了,也確實是個男孩。”
陳月歆又道,“這和那水庫有什麼關係?”
“你別急呀,”她細細說來,“妻子在懷孕前,家裡的老人就做了個夢,夢裡有個長得很奇怪的東西,跟老人說,他家裡沒有‘子緣’,註定了是不會有兒子的,不可強求,若是強求,將來定然遭受錐心之痛。”
“老人家也想抱孫子,心中雖是知曉四火水庫在傳言中有託夢的靈能,但也只是提了一嘴,沒有遵照夢中所說,尤其是在孩子降生後,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悅中,這事兒更是直接被淡忘了。”
“孩子滿一週歲的那天,中午還好好的,到了那夕陽落山的點,孩子就莫名其妙的開始發高燒,毫無徵兆不說,而且怎麼都退不下去,連夜送到了城裡的醫院,也不見起色。”
陳月歆好像已經猜到了接過,覺得索然無味,道,“孩子沒了?”
她說話的時候,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愈發重了,不由自主的勾住了瞿星言冰涼的手掌,又往他身上湊了湊。
難道朱雀也暈車?
她兀自想著,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溪嵐不露聲色的看了她兩眼,跟著道,“哪有這麼簡單。”
“夫妻倆愣是守著孩子守了一晚上沒閤眼,沒休息,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有個三長兩短,到了第二天早晨,孩子幾乎已經失去了意識,昏睡不醒,臉色也越來越差。”
“就連醫生都說這情況很難了,夫妻倆不願意放棄,堅持要帶孩子去更大的醫院進行救治,就在轉院的道上,碰見一個小老頭。”
瞿星言冷聲重複道,“小老頭?”
“是啊,這老頭可神了,就是他給孩子治好的!”柳溪嵐滿口誇讚道。
“那你直接說碰上個神醫不就完了嗎?”陳月歆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道。
她搖了搖頭,神色稍顯悲哀,嘆了口氣道,“可惜,可惜。即使夫妻倆遇上了這位老先生,救了孩子一時,也沒能保孩子一世。老先生一見著這孩子,便說他與塵世無緣,要收了他去。”
瞿星言反應過來,道,“這麼說,這老頭是個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