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進入迷宮中。
瞿星言就在原地等他,“怎麼樣?你看地上方格里畫的紫砂壺,和外面擺放的位置也是一樣的,與其說那是一面虛無的牆壁,倒不如說是一面鏡子。”
“你說的沒錯,”汪文迪皺了皺眉,繼續道,“可外面的壺都是單個單個擺的,這裡面……每一個連起‘生’字經過的壺,旁邊的九宮格里必然有另一幅壺的簡畫,這又是為什麼?”
“不知道,但這正是可疑的地方。”
瞿星言搖頭,神色略有些嚴肅,倚在了後頭的牆壁上,兩人就這麼對著一堆方格和簡畫出神。
“這裡是極陰之地,”他率先打破沉默,道,“你也感覺到了吧?”
“嗯,難道和此處長眠之主有關?”汪文迪應聲,問道,“你知道這裡是誰的長眠之所?”
“大概知道,”瞿星言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確定,又道,“總覺得此處陰氣有些奇怪,但我又想不通這迷宮機關和墓主會有何關係。”
“說來聽聽。”汪文迪捏著下巴,回想起入此種種,想不到這裡埋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距今約六百年前,民間生有一位陶藝大師,名程朱明。”
“他生卒年不詳,一心只為能做出更好的作品,傳聞他曾經四處學習進修,最終將自己的技藝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的每一件陶品都被人們稱為‘神品’。”
“但後世對他的生死都沒有具體記載,也就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又埋在了哪裡。”
“他最擅長的就是製造紫砂壺,而且他把雕塑和紫砂壺結合在一起,自創‘重鏤透雕’的技藝,幾乎沒人學到他的精髓。”
瞿星言一向對華夏曆史研究得多,接著道,“評價他便是‘好配壺土,意造諸玩,重鏤疊刻,細極鬼工’,也就是進來時看見的那四句話,所以我才推測,這裡可能是程朱明的長眠之處。”
汪文迪仔細聽著,問道,“他沒有後代嗎?”
“沒有,他的一生,都在研究更好的陶瓷技藝。”瞿星言答道。
“你剛才說的重鏤透雕,具體是什麼意思?”
“按字面意思來解釋,就是在陶藝品的製作過程中,把雕塑的風格加進去,透雕便是指把浮雕出來的東西,背景挖空,對刀法和手藝要求都極高。”
汪文迪靈機一動,朗聲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一種特殊的疊加手法?”
“疊加?可以這麼理解吧……”
瞿星言還沒說完,自己便先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是說,這裡多出來的那些簡畫,是用來疊加滿足透雕的條件的?”
“就是這個意思!”汪文迪打了個響指。
“那疊加出來的又是什麼?”瞿星言問道。
“出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