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裡。”
“得,高玉繩沒找著,找了個莫名其妙的人出來,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這就走了?”陳月歆吐槽道。
“只是上去做一些準備再來,”汪文迪當然不是害怕,接著道,“剛剛出現的那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
“我沒覺著特殊,陰邪之氣極重。”
“你說的也沒錯,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
“別的什麼?”陳月歆跟上他離去的身形,追問道。
“神力,”汪文迪眨眼間脫水而出,落到岸邊,篤定道,“一股不弱的神力。”
陳月歆也出水落地,甩了甩頭髮,一瞬間便烘乾全身,道,“你是說,他是神非妖?”
“嗯,從他所說‘替天行道’、‘不濫殺無辜’等等來看,我猜他大概身負某種使命,只是水底陰邪寒氣過重,足以掩蓋他本性的力量。”
汪文迪接著分析,“比如,護寶。”
“九澤湖湖底一絲寶氣也沒有,能有什麼東西?”陳月歆還是覺得這判斷不靠譜。
“不知道。”汪文迪老實答道。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罵道,“那你說個屁!”
汪文迪斜了她一眼,“所以才要上來打聽,你我都不瞭解九澤湖的歷史來源,找遊客或工作人員問問吧,天黑時分在此處會合。”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另一邊。
張霏霏從未見過這種場面。
她自詡跟著爺爺學習,任何商業上的大小場面她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但這種被一堆老百姓堵在診所前,還真是頭一遭。
尤其是老百姓手裡有不少舉著牌子,說她的診所是庸醫集中地,財團前也是一樣,保安手忙腳亂,記者圍了一圈,就等著逮住她這個董事長回來的時間。
畢竟記憶中,自張氏診所開張,接到的都是褒獎和錦旗,從未有過貶低和謾罵,更別提這樣大規模的批判了。
熊巍自是怕那些人一氣之下對張霏霏不利,只敢把車遠遠的就停了下來,衝後座的人道,“小姐,你看這……?”
張霏霏臉色也並不好看,嘆了口氣道,“過去吧,我回來就是為了處理這事兒的。”
一邊的朱夏緊緊握著她的手,“霏霏,我和阿哥陪你一起過去。”
說完,三人便前後下了車,朝目的地走去。
方一靠近,就有人率先注意到她,高喊了一聲,“庸醫頭子回來了!”
‘庸醫頭子’?
聽到這稱呼,張霏霏倒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了,群眾聞聲而動,把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耳旁都是不堪的叫罵聲。
“大家快來看啊,就是這人騙我們來她的診所就醫!簡直是沒良心,沒天理!”
“是啊,我家兒子進去可大半個月了,說什麼治療,一點訊息也沒有!”
“什麼妙手回春,我看他們非得把人醫死不可!趕緊關門賠錢吧!”
罵聲一波高過一波,還有扔石頭的、拿手機錄影的,可以說是公開處刑了。
好在熊巍塊頭大,本身他一個人就足夠護住張霏霏了,現在還多了個朱夏,其他人自是碰也沒碰著她。
被人潮擁擠著好不容易到了診所前,張霏霏上了臺階,擺正態度,連連鞠躬道歉。
“我的診所裡頭都是好醫生,尤其中醫大夫,更享有名氣,絕不會把病人往絕路上帶,只是這次的病症來的突然,請各位相信我們,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把病人一個一個治好的!”
但這般誠懇的話語,在焦急的群眾耳裡不過是一番空頭辯駁,無法撫平他們暴躁與憂心的情緒。
她話都還沒說完,那叫罵的聲音再度迭起。
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