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槍匹馬就敢闖蠻族的修士都是狠角色,關卡的人也不願為難。
這些都是張烈接到任務之後沈浩吩咐下面的人幫他準備的,不單單是這些,還有這一路上數十個接頭點都是。
剛出城不久,官道上一家茶棚外停了幾輛馬車,裡面有人坐著喝茶歇腳,門口掛著一面招牌,招牌上一個偌大的「茶」字很醒目,還有一個只鴻雁圖案作為點綴。
鴻雁……雁脊刀就是按照這種鳥的背脊幅度鍛造的,對於玄清衛來說有著不一般的象徵意義。張烈很清楚這家茶棚應該就是玄清衛設立在此的接頭點。
可是張烈並未停留,而是疾馳而過。
一路飛奔,直到下午,座下馬兒已經開始嘴唇泛白了,這是跑不了了,張烈才下馬,找了路邊的一家小酒館休息,讓人幫忙給馬弄點水和草料。而這家酒館門環上有一對黃銅鴻雁,看著很喜慶。
離開的時候張烈也沒有表明身份。就像是忘了自己的任務和沈浩叮囑一般。
傍晚,張烈將馬匹靠在路邊的樹林裡,打算晚上這裡過夜而不是進入客棧。
點上火堆,拿出下午在酒館打包走的一些乾糧,烤熱了就吃。
剛吃上兩口張烈就把手裡的餅子放在一邊,看向黑漆漆的身側,冷冷的喝問道:「誰?出來!」
言語間更是殺氣騰騰,身上一股熱浪似乎開始聚集,特別是張烈一雙手掌已經微微發出紅光,就像加溫的金屬。
「呵呵,張老弟別緊張,是我。」從陰暗裡走出來一人,正是馬三。
「哦?是你?」張烈面無表情,但雙手的赤紅卻是消退了回去。不過他心裡卻暗自冷笑。今天從亥下傳送法陣出來之後他就感覺到了有人跟著他,對方影藏手段很高明,可卻逃不過像他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人的感知。
一路都有人跟著,這讓張烈不敢草率的和沿路玄清衛的接頭點表明身份,如今入夜也不敢選擇客棧入住,就是等著對方現身。但張烈沒想到來人會是馬三,他本以為會是馬三的某個同夥。
「張老弟怎麼不進客棧啊?荒郊野外的真是辛苦。」
「嗬,出門在外又帶著貨,能不去人多的地方就不去。路上變數太多,誰知道面善的人是不是心也善?提防些不過分。」張烈沒有去和馬三套近乎,一個連名字都是假的的人哪值得信任?而且就算對方不知道他是玄清衛密探也不能排除對方不懷好意。
黑吃黑的事情可不少見,轉頭說貨沒收到要求飛龍退錢也不是不可能。
「張老弟的確很謹慎。這次的貨交由你來押運這才放心啊。不過再往南就是小川地界了,那邊常年混亂,各路馬匪雲集,裡面不乏高手,向來喜歡找往來肥羊,張老弟雖然實力不弱可畢竟單槍匹馬多有不便,我可陪張老弟走一程。」
「你的意思是說我看起來像是肥羊咯?」
「張老弟不要誤會,以防萬一而已。」馬三也沒有走得太近,就這麼離著兩丈距離,找了一棵樹靠坐,做好了樣子要和張烈一起過夜。
張烈沒有再說話。他可以表現得很冷酷但不能對馬三的這種行為表現出激烈的抗拒,畢竟他身上帶的貨實際上是馬三付了錢的,是馬三的東西。只不過馬三的要求是居間的飛龍一方負責運輸,現在交易還沒有完成而已。
收回目光,張烈只是用感知時刻注意著不遠處的馬三,似乎只是警惕生人,可實際上他卻是在仔細的觀察這位早上了黑旗營黑名單的神秘人物。
修為應該在聚神境三重到四重之間,真實年紀看不出來,但應該不會超過五十歲。身上沒有帶著兵器,或者有儲物袋裝著。樣貌普通,最大的特點就是笑起來臉上的皺紋特別多,看上去很奇怪。
另外,張烈還察覺到隨著夜深,他從對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