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故意頓了頓,臉色有些猶豫。三名金劍修士明白應該是沈浩有些話不方便當眾說。於是就要開口讓沈浩跟著他們避開周圍耳目。
可天蟾宗的人有些急了,皺眉直接開口要沈浩繼續,事情涉及他們大長老的重孫,他們有理由緊張。
沈浩最後只能勉為其難的繼續道:「那名天蟾宗的修士最後還是活了下來,我隔得遠不敢靠近,只能從他身上的血跡分辨應該是受了傷。但不清楚嚴不嚴重。之後他往那邊去了。
不過……」
「不過什麼?小子,有話就說清楚,別吞吞吐吐的!」
「張林!沈百戶乃是我靖舊朝的人,跟你們天蟾宗沒關係,他說不說容他自己考慮,哪裡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天蟾宗的人急,金劍修士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懟了回去,其中一人更是站到沈浩身側,目光不善的鎖住兩名天蟾宗的人。
沈浩等了等,才語氣帶了些戲謔的道:「那名天蟾宗的修士從雲劍中脫離出來時正好又有三名修士進來。其中一人脫離幻陣之後死掉了,剩下兩人,正好看到受傷的天蟾宗修士。
然後……追了過去。」
追了過去,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配上沈浩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以及此地此情,讓在場這些「很懂」的高階修士們心裡一動,曉得這種路數怕是有人要遭殃。
天蟾宗的風評不好,除了天蟾宗的自己人之外其餘人都如沈浩那樣嘴角微微上翹,均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小子,你要是敢胡言亂語定會要你好看!」
就撂下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狠話之後兩名天蟾宗的人連忙順著沈浩所指的方向追了上去,但很快就在不遠處那片土坡後面停了下來。他們發現了那片被沈浩佈置好的陳屍地。
因為實在隔得並不算遠,所以其餘眾人也都跟了上去。
「那邊明顯被燒過……但是沒有屍體留下的氣味。」
「嘖嘖,肯定是出事了,瞧那邊張林手裡拿著的玉片,嘖嘖,上面的徽記雖破了些但還看得出是天蟾宗的徽記,此地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的。怕是被人砸碎在這兒的。」
「看張林他們的表情好像那人在天蟾宗的地位不一般啊?」
「肯定的。樣貌二十來歲,英俊,還能和聶雲一樣對付一丈許的雲劍,這等修為你們莫非猜不出來?」
「嘶,你是說於勝珏?」
「除了他還能是誰?」
因為雲劍域的特殊機制,進來的人最最佳化的選擇就是元丹境後期或者圓滿境界。所以來此的修士其實都屬於一個大層次,相互間即便不認識或者沒見過但絕對都聽說過對方的名字。更何況被外面稱為「靖西雙鷹」中其一的於勝珏了,這邊一說,邊上的人就紛紛點頭,覺得推斷有理。
旁人尚且有心情看熱鬧順便調侃兩句,兩名天蟾宗的修士已經感覺手腳冰涼了。
地上明顯有灼燒過的痕跡,而且很新,還有事後遮掩過的痕跡,因為燒成這樣不應該草木灰這麼少。
而邊上還有殘破的玉盒碎片,上面的徽記以及玉盒的樣式無不說明這是用來裝中品靈石的大盒子,這種東西在天蟾宗裡一般弟子都沒有,但於勝珏卻肯定有。
再加上之前那個姓沈的玄清衛百戶的言語,一切聯絡起來似乎都在指向一個最壞的結果。
那個叫張林的天蟾宗修士也顧不得架子了,扭頭朝跟著眾人過來瞧熱鬧的沈浩沉聲問道:「沈百戶,這與你之前所處的位置不遠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浩搖頭道:「沈某修為低微,又被聶執事慎重提醒過,所以謹小慎微不敢亂晃,只看到後來的兩名修士追上去,之後的確有真氣震盪和打鬥聲。還有……」沈浩頓了頓接著說:「還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