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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主官並不是沈浩這個初歷戰場的毛頭,而是陳子方。沉吟良久,陳子方才開口道:「繼續前進,十里地之後修整。徐校尉,請安排好騎隊的警戒。」

「下官明白。」

徐校尉開始重新佈置人手,特別是哨探,非但沒有因為人少了而減少,反而更多了兩隊撒出去。其餘的人按照稍快的速度繼續朝著西北面前進。

陳子方示意沈浩換一身衣服,渾身的血幹了之後會結板在面板上很不舒服,同時也乘機聽聽沈浩的意見。

「沈大人,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回魚石暫避還是繼續前往上部軍寨?」

沈浩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新的外套換上,衣服裡的內甲並不會被鮮血浸透,所以沒必要脫下來,況且胸口的黑獸紋身可見不得人。

「陳丹師,您是什麼想法?」沈浩反問。

「我的想法是先避開中部軍寨的範圍,然後修整一下,順便等待相關訊息傳過來之後再做打算。」

沈浩點頭同意說:「這樣最穩妥。」

才不會提議撤回魚石兵站呢。風險太大。一個不好就容易被扣上一頂「畏戰」的大帽子。還是陳子方的意見穩妥。

前行十餘裡,騎隊停了下來。傷員開始相互包紮處理,其餘的散出去負責警戒。晚上的野外可不安寧,除了要防著可能出現的蠻族,還要防著成群出沒的野獸。特別是現在幾乎人人身上帶血的情況更是對那些聞著血腥味就躁動的野獸是種猛烈的勾引。

沈浩跟著陳子方在臨時的小營地裡轉了一圈。

說是營地其實就是一個圍坐起來的小圈子。因為擔心可能再遇上蠻族,所以沒有點火,借著月光很多人都在相互抹藥和包紮。但大多是些輕傷。重傷的根本沒有能力在之前的馬戰裡活著出來。

沈浩跟著陳子方,看到對方處理一些傷員的手法讓他覺得新奇。比如說處理大的傷口也有縫合的手段,但不是針線,而是一種類似夾子的大蟲鉗,穿過面板可以牢牢的將傷口閉合,而且據說取下來的時候只需要用火稍微烤一下就自己鬆開脫落。這和玄清衛的方式不一樣。玄清衛裡處理傷口大多時候使用術法。

只不過這裡沒有酒精或者碘酒,但有類似的一種名為「紅膏」的黏性藥水,消毒的同時還伴隨強烈的灼燒感,痛得一些軍卒把咬在嘴裡的衣角都給咬爛了。

等到差不多戌正時的時候,陳子方收到了來自道行總管衙門的新命令。

等看完之後,陳子方遞給沈浩,同時道:「左帥讓我們前往上部軍寨。」

而命令的實際內容其實不止給出了新去向的安排。還有一個簡單的戰況說明。就在之前,受到蠻族攻擊的並不只有中部軍寨,上部其實同樣遭到了猛烈的攻擊,甚至情況比起中部軍寨「更加堪憂」。

而道行總管衙門要求陳子方和沈浩放棄去中部軍寨的打算改道去更兇險的上部軍寨這是為何?

想不明白。但軍令卻不容更改。

「今夜就宿野外,分批次警戒。」陳子方等沈浩看完令條之後扭頭正式給徐校尉下了命令。晚上就不趕路了,不安全,而且大部分軍卒也都累了。險死還生之後就是極度的疲乏,這時候最好還是稍微松一點緊繃的神經為好。

沈浩沒有睡,他就地盤膝坐下,似乎閉目養神但卻是在腦子裡反覆推敲自己之前在馬戰時的種種表現。

第一次上戰陣,沈浩覺得自己的表現勉勉強強。之所以殺進殺出無可抗者,還是因為敵人中沒有高修為的蠻族修士。估計對方也沒想到區區一百來號人的騎隊裡會有三個元丹境和一個聚神九重,不然很大機率不會主動包過來。

說是在沈浩的感官裡剛才是一場碾壓的戰鬥其實勉強說得過去。但遇到的問題也有不少。比如說馬戰時騎術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