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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的楊束也回過味來,姓沈的之前應該是在嚇唬他。不然以他和對方之間的修為差距以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可能有空隙讓人有時間來阻止,他當場被瞬殺才合理。

裝腔作勢的嚇唬人,同時也是逼出暗中保護的那名指揮使衙門的侍衛高手。

或許姓沈的一開始就大概猜到了我的身份?楊束不自覺的這麼想到。旋即愈發肯定,有種被人算盡的煩躁。

沒了繼續在外面逛的心情,楊束背著手一路往靈王府回去。沒有馬車,也不騎馬,就雙腿走,即便路遠也是如此,侍衛早就習慣了,而路上的行人也根本不會覺得這個陰沉著臉路上疾行的男人會是一個王爺。

回了家中,楊束喝了口茶就讓人將自己的幕僚之首李江叫到了書房。

不多時李江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這人五十來歲,頭髮已經花白了,很有學識也很有頭腦,但因為祖上曾出過罪官所以不能進官人編制,只能遊學和經商。六年前被楊束看中收入王府充當幕僚,而後一路提拔到了幕僚首官的職務。

和靖舊朝體制裡的官人不一樣,李江這種人屬於王府的「私官」,實際上和看家護院的家丁本質一樣,只不過好聽一些而已。

不過也不能小看這種「私官」,一旦其效忠的皇子繼承大統的話,那私官很可能就轉正了,廟堂裡有過不少由私官轉正之後登上仕途巔峰的例子。

「參見殿下,不知殿下找屬下何事?」李江也很奇怪為什麼這才剛過午時自家殿下就回來了,按照正常情況應該是要道亥時才會落屋的。

「我見到沈浩了。」

「哦?!殿下可有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試他?」

「當然。我先跟他套近乎,然後提起宋知舟冰釋前嫌,可沒用,那人混得很,而且很奸猾,我今天所有的話都被他給堵死了。」說著楊束有些來氣,一巴掌把邊上一方茶几給拍散架。憋屈。

「堵死了?殿下,請您仔細給我說說。」

楊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把中午在小飯館裡遇到沈浩的事情講了出來。

李江聽完之後眉頭緊鎖,片刻後說道:「殿下,這沈浩的確很奸猾,他即便最開始沒有料到您的身份但也絕對猜得出您來歷不簡單,所以不跟您搭腔不給您起話頭的機會。

而後您提到了「宋知舟」,這個名字明顯刺激到了沈浩,因為他和宋家之間有仇怨,而且前不久他才在大街上被人行刺過,所以將您的來意估計成「惡」也算說得過去。可後面朝您拔刀相向就是包藏心思了。

他在嚇唬您,也在嚇唬暗中保護他的那名護衛。他清楚您的身份不簡單,又是在皇城,三言兩語絕不至於朝您拔刀的。而且以他的修為真想要把您如何的話也絕對不會留給旁人施援手的機會。

嚇唬您或許在其次,逼出暗中保護他的侍衛才是他的目的,這是在變相的給您施壓。」

楊束點了點頭,這和他推測的一樣。

「龐斑?」

「是的殿下。沈浩將指揮使衙門的侍衛以這種方式抬出來,至少說明三個問題。其一,沈浩並不能指揮那名來自指揮使衙門的侍衛,只能用這種方式讓那護衛現身,這說明那侍衛在沈浩身邊暗中跟隨除了保護之外還有監視的可能。

其二,沈浩也是在告訴殿下「說話小心些」,他不希望殿下說出一些對他可能產生影響的言語,比如說許以厚利之類的話。

最後,沈浩也是在向您傳達「我也是身不由己,還請殿下體諒」的意思。」

楊束聽完之後挑了一下眉毛,他倒是沒有想這麼深,那姓沈的暗示了這麼多?可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的。暗道:到底也是個文人,心裡彎彎繞繞的確太碎了。

「以你的意思這姓沈的拒絕得如此乾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