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石角之後直接越過了灘石,然後順著官道往北返回,並沒有選擇白江坐船,因為回去是逆流而上,速度沒有車馬來得快。
到了於城之後,三批合為一處,用傳送法陣的特殊通道折返回了封日城。
「直接關進駐地地牢,找咱們自己的醫師來繼續給張德治療。需要什麼丹藥拿我條子去丹房領,務必要保證張德身上的傷在好轉。另外給他上的板鎖不準取下來,十二時辰都要有至少兩人盯著他,一息都不能讓他離開視線。
然後給馬三吃點回氣的藥湯,給他打起精神,休息半天,今天晚上我親自主持審訊。對了,將王儉叫來,讓他也旁聽。」
沈浩一邊快步走進駐地,一邊急聲給邊上的王一明下達命令。
不過平日雷厲風行的王一明這次並沒有得令之後離開,而是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大人,屬下可否也旁聽案情?」
沈浩微微皺眉,他能感覺到王一明想要融入核心的想法。不過又不得不說王一明的確有些能耐,一直這麼晾著對方也不是長久之計。
沈浩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一明,說:「可以。」
試試看吧,如果能透過沈浩的信任,那對於黑旗營以後的事務開展也有不少好處,至少很多事不用沈浩再繼續親力親為了。
王一明聽見沈浩的同意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連忙穩住情緒,拱手退下。他要先去把事情落實好,然後晚上才是解開他心裡疑惑的時候。
王儉根本就不需要王一明去叫,王一明剛走到駐地門口他就已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兩人在門口說了兩句,然後王儉就徑直去了沈浩的公廨房。
「大人,您找我?」
「坐。情報你都收到了吧?」
「您那邊一得手,我這邊就收到了訊息。大人,什麼時候開始審訊啊?」
「先讓馬三休息休息,養養神,等晚上再審他。對了,灘石那邊有新的訊息了嗎?」
「大人,有的。我們讓那些玄清衛監察使以「違反軍紀」為由將劉奇給看押了。那傢伙不是喜歡耍錢嘛,軍紀裡可是明文規定要在軍中禁賭的,抓了他旁人也沒有多疑。
然後我讓我們自己的密探對劉奇進行了突擊審問,讓他寫了口供把他親戚謝開「剋扣、販賣軍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了下來。如今正在找機會拿下謝開。」
沈浩聞言擺了擺手,打斷道:「證據可以暗中繼續收集,但謝開不能現在就動。一切要等馬三的口供出來之後再做決定。」
因為涉及到靖西軍,以及兵部高層,所以如果要動手就要從上到下一起收網,不然逮住了小魚小蝦卻跑了大魚才得不償失。
「屬下明白,我會讓他們依令行事的。」
王儉匆匆忙的退下,回去讓四部展緩行動節奏。而留在公廨房裡的沈浩則是拿出一份新的銅條,開始在上面疾書。他雖然人不能去皇城給姜成當面匯報,但銅條還是要儘快整理一份詳細的報上去。
當晚,沈浩在刑訊室裡見到了掛在石柱上的馬三。室內除了沈浩和兩名最頂尖的刑訊高手之外還有王儉和王一明站在角落裡旁聽。
而馬三渾身除了板鎖之外未著寸縷。裡裡外外包括糞門都被仔細的檢查過了,身上所有可能藏匿手段用以自殺的東西全都被清除了,甚至牙齒都被拔掉了八顆。
「取了他嘴裡的東西。」沈浩不準備給馬三什麼下馬威殺銳氣,他準備先跟對方聊聊。
其中一個刑訊的殺才點了點頭,走上去扯下了馬三嘴裡的鐵核桃。
「咳咳咳……沈大人,沒想到又能跟你當面。」
沈浩的樣貌馬三自然不會陌生,甚至可以說是記憶猶新。當初第一次在小川被伏擊就是這位沈大人親自帶隊的。當時馬三靠著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