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進來。」
兩個丫鬟暗自撇了撇嘴,她們為主的只能是餘巧,自然對門外的那狐女沒半分好感,甚至是厭惡的。
等到夏女進來,餘巧上下打量跪伏在地的對方,心裡暗道:這身段當真是好厲害啊,男人都喜歡這種嗎?
暗自比較了一番,餘巧雖說自信自己身段也不差,可比起狐女還是差在種族各異上。
不過「天生媚骨」卻是餘巧的加分條目,這一點她昨晚已經體會到了。
「抬起頭來。」沒讓對方起來,但抬頭,餘巧要看看這狐女的樣貌。
嘖嘖,除了那狐狸耳朵看上去不倫不類之外,模樣倒也不錯。
「夫君讓你來所為何事?」
夏女規規矩矩的繼續跪著,抬起頭,目光溫順的回答到:「回夫人的話,主人讓奴婢來伺候夫人更衣,然後等會兒早飯後請夫人去宗廟上香,之後就要返回封日城了。」
「今日就回家?」餘巧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自己夫君會選在辛良城這邊多住幾日的。
「是的夫人。」
餘巧讓丫鬟給自己換上衣服,然後開始梳頭,許久才突然問道:「你為何叫我『夫人』而不叫我『主人』?我與夫君結親,你是他的奴隸,也該是我的奴隸。」
還別說,餘巧厲聲言語時還真有一番主母的威嚴,雙眼厲芒閃爍,就要聽夏女怎麼回答。
「回夫人的話,夏女是主人從牙行買回來的,除非有主人的命令,夏女到死也只是主人獨有的奴隸。」
預料之中的交鋒。夏女不指望自己能壓得過餘巧這位正派當家大婦,只求自己不能失了本來的位置。她是主人的女奴,可不是主母的女奴,打殺都得主人說了才算!
餘巧哼了一聲,又問道:「若是我向夫君討要,你說他會不會把你送給我?」
「奴婢不知,夫人可以問問主人,若是主人同意,奴婢亦無怨言。」
「那就好。」餘巧說完也不再多說什麼,抬了抬手讓跪在地上的夏女起來,並沒有繼續敲打對方。
這本就是一個試探而已,完全沒必要一上來就把對方逼到對立面上去。至少目前這一番對話看得出這個女奴還是比較順從的,但卻也有她自己的堅持。那就是「她只是主人獨有的奴隸」而不會因為餘巧進門就變相承認餘巧也是她主人的身份。
另外,這幾句話也聽得出這個叫夏女的奴隸底氣很足。尋常奴人哪裡敢這麼和當家大婦說話?唯唯諾諾才是常態。如今這進退有據也說明這女奴在沈府地位不簡單。
等餘巧洗漱、妝容整理完畢,再用過早餐之後才與沈浩一同去了宗廟,給列祖列宗上香,表示新媳婦進門,並且還領了一塊據說可以「多子多福」的木牌牌掛在餘巧的脖子上。木牌牌上正面寫著「兒孫滿堂」,背面寫著「沈餘氏憑」以及一個年月日期,正好就是昨天。
按照沈文田的說法,這塊木牌牌雖然不值幾個錢,卻是沈家的老規矩,但凡進門的媳婦都要有這麼一塊牌牌帶在身上。
傳統是最能顯示家族底蘊的東西,沈家的過往並不風光,至少在沈文田的故事裡只能算一戶中等偏下的人家,所以底蘊不過一塊木牌牌罷了。
但餘巧卻一點也不嫌棄,甚至雙手捧著,慎重的讓自己夫君幫自己帶著,打算輕易不會取下來。這是對她這個大婦的家族認可,意義重大。
沈浩本打算上午就回去,可最後上完香都快午時了,於是留下來吃了午飯才回返封日城。
馬車上沈浩一把將嬌羞坐在旁邊的餘巧摟在懷裡,鼻子下意識的就湊上了餘巧的脖子嗅著,在已經滾燙髮紅的耳朵邊上輕聲道:「馬上就要到家了,後院我找人重新建的,你應該會喜歡的。」
對於這個妻子,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