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黑旗營的駐地,王儉和章僚早早的就在門口候著了。
「駐地裡的人都查了嗎?」
王儉跟在沈浩身後半步急聲回答:「裡裡外外都查了三遍,所有人,包括勤雜全部清清楚楚,並且按照您的要求全部禁足在駐地裡,敢私自外出的當臨陣脫逃論處。」
「嗯,所有弟兄都收回來,目前沒有進入駐地的就不要放進來了,讓他們在公廨房那邊候著,進來的都暫時不準外出,做好安撫,別出岔子。」
一路快步疾行,很快就到了地牢的地方。
原本就是看中這裡四下開闊所以選做地牢的地址,可誰能想到剛修好兩月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方圓二十丈的巨坑,深達五丈,裡面平整如夯實的黃土坑一般,可見當時砸擊的力道有多恐怖。唯有一處偏角有被挖開的痕跡。
「總旗,上午我們叫來武庫的同僚查過了,造成這種情況的是一種名為「山石壓陣」的複合攻擊陣盤,屬於國朝的違禁品,此類陣盤曾經因為戰後大量流回國內,很多黑市裡都有流通,想透過這個查起來很有難度。」
王儉說完,邊上的章僚又補充道:「除了「山石壓陣」之外在下面的泥土裡還發現了一種叫「藍夢」的迷煙殘留,丹房的人說那是一種很特殊類術法類迷煙。」
沈浩不置可否,反而問道:「丹房和武庫調來協助咱們的人都還在駐地裡嗎?」
「都在,沒有您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走。」
「把他們和咱們的人一視同仁,敢私自踏出駐地半步,殺了。」
「明白。」
沈浩冷著臉在地牢周圍轉了五圈。除了那塊坍塌的地方,周圍明顯還有打鬥的痕跡以及血跡,但都侷限在很小的一個範圍內,基本上就是地牢入口外面數丈的範圍。
「人呢?」
「受傷的在小樓裡,其餘的都在營房。」
沈浩點了點頭,臨走前叮囑地牢的殘骸先不要開挖,封鎖起來就是,沒他的命令不要亂動現場。
「走,先去看看受傷的。」
地牢都成那樣了,還能有傷者?活口?
的確,總有些人的命要比別人硬得多,必死之局也能莫名其妙的活下來。
前行不遠一棟三層小樓裡,大難不死的人正是周廣才。
這貨醒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被埋了,但他運氣很好,當時正在地牢牢頭的小屋裡,狹小的結構加上又處在地牢的邊緣位置,再有運氣的作用下他被一個牆角撐著沒有被壓成肉餅,最後被挖了出來。僅僅受了一些骨裂傷,堪稱奇蹟。
看到沈浩進來,周廣才連忙躬身行禮,臉上除了疲累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怎麼?大難不死還不慶幸,看樣子心裡憋屈?」
「總旗,賈生肯定死了,那小子還那麼年輕,昨天我還說讓我家那口子給他說一個媳婦,可……」
「幹咱們這一行的誰都說不準明天會不會突然就沒了,死則死矣,仇記得報就行。現在說說昨天的情況。」
「總旗,屬下慚愧,當時只覺口渴想去牢頭的小屋討杯水喝,可剛進去就發現周圍靜悄悄的不似平時那樣有人氣,正當奇怪的時候就一陣倦意襲來難以抵擋,一兩息過後屬下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就被壓在地下,幸虧同僚搭救不然憋也憋死了。」
沈浩皺眉道:「你確定自己失去意識前並沒有感受到地牢外有任何的壓迫力傳來嗎?」
「是的總旗,屬下確定。」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想起什麼的話可以直接告訴王、章兩位小旗。」
離開小樓,沈浩又去了營房,裡面一間大通間裡就是昨夜那十三名被幻陣壓住的地牢牢頭以及明暗守備。
和詢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