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宗雖然也主修五行術法,但與萬卷書山的包羅永珍不同,他們的門人弟子大多數還是修的五行水屬和五行木屬。原因嘛,也正是沈浩上山時親身感受到的,明山上雖然天地靈氣極其活潑、濃鬱,比起萬卷書山宗門裡來也不差,但五行「水」和「木」這兩樣卻格外的出挑,甚至是另外三屬的數倍。
既然環境獨特,那再配上獨特的修行法門和功法,專精五行水屬和木屬豈不是更能錦上添花形成更突出的優勢?
當然,專精五行水屬和木屬的明山宗弟子很多,但兼修其它法門的弟子也不少,但側重都還是離不開水屬和木屬。
凌雲殿前的高臺上,陽萬裡在致詞,這是慣例。試劍大會雖說是整個修界的一場盛會,同時也是明山宗的一場盛會。與萬卷書山的「品書大會」一樣,有不小的實際意義,也對主辦的宗門有著很高的名利在裡面。
沈浩笑眯眯的認真聽著陽萬裡在中間高臺上的言語,對身邊周圍時不時投向他的目光,以及細碎的議論置若罔聞。
周圍與沈浩一同坐在左側觀禮臺上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玄海境的修士,但並不是全都來自大宗門。其中除了一二流宗門的高手,但沒有任何一個宗主在,也有散修和一些小宗門的頂樑柱。這些人零散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向最前面坐著的沈浩眼中閃著莫名的神采,有些甚至帶著審視和些許興奮,只不過暫時強壓著。
「這左邊的觀禮臺可有什麼說道?」沈浩笑眯眯的朝坐在自己左邊的向柳開口詢問,而且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而是正常聲量,在觀禮臺上顯得格外的清晰,一下就讓稍微有些吵雜的環境變得寂靜。
沈浩真就一點不清楚明山宗試劍大會觀禮的規矩嗎?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明山宗的試劍大會都有邀請楓紅山莊作為觀禮到場,因為試劍大會乃是修界盛會所以楓紅山莊幾乎都有派人過來。但沒有例外都是坐在右邊的觀禮臺。即便不去了解,這麼多次觀禮下來也能總結出左右觀禮臺的區別在哪裡了。
所以沈浩此時發問,就是典型的明知故問,目的嘛,就是要把自己坐在左邊觀禮臺其實是明山宗刻意安排的,且他是不知情的這件事揚出去。
要想達成這個想法,自然要借向柳的嘴親口說了才能人信服。
向柳笑道:「右邊觀禮臺主要是一些禮儀上的賓客,並不是試劍大會的參與者,來這裡也是捧場給鄙宗一個面子罷了。左邊才是試劍大會真正的參與者中地位和實力都相配的賓客。沈大人如今修為玄海,又與我們宗門圈子走得如此之近,而且還有一些合作,所以理當一改往常,坐於左邊觀禮臺。」
「參與者?這麼說,我也要下場咯?」
「哈哈哈,沈大人乃是冰火老祖的衣缽弟子,堂堂玄海境三重的大修士,位高權重且經歷豐富,比起爭鬥經驗在場能勝過你沈大人的可不多。全當指點宗門裡諸多閉門造車之輩了!」向柳這番話顯然是早有腹稿的,如今說出來也是聲音清晰,讓整個觀禮臺上的人都聽得清楚。
「呵呵,向長老倒是抬舉沈某了。兩位師尊的本事通天,但沈某入門年月尚短,高深的手段那是還不夠格接觸的,只會些皮毛自保罷了。而且玄清衛的那些殺戮場還是和宗門的比斗大不一樣的。說句不怕向長老笑話的話,我還真擔心上場了被人三兩拳揍下臺丟人。
要不,向長老我們還是去右邊觀禮臺吧?」
沈浩這一番話說得整個右側觀禮臺的人都下意識的倒抽一口氣,嘶的一聲雖然不太明顯但絕對整齊劃一。
都玄海境三重的大修士了,還是楓紅山莊的大執事,又是玄清衛裡的高層,身份多且又高又重,可這人說話居然還能如此不要臉?居然當著面就說自己怕打不過而丟人,於是大鳴大放的要求臨時換到右邊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