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秦玉柔的計劃成功,秦修遠被毒殺,所有關於秦玉柔的脈絡本該隨著秦修遠的死而石沉大海再無天日。可世事無常,壽王府的幕僚本著試探的想法慫恿了已經自覺不對勁的秦修遠寫下一封關鍵性的書信,這一來就又把事情反轉。
當然,這些都是「進展」還不足以當做實證,只不過將案情往前推進了不少,後面只要派人去白登山周圍的鎮上問問就能知道多年前陳友文在當地的情況。若是真的有交情,那基本上就能當做證據來拉出秦玉柔入案子了。
「人手已經派過去了,三天內應該就有迴音的。另外金豐源那邊今晚上就能有結果,到時候就該知道陳友文當年是怎麼一進去就當的「師父」了。」章僚一邊說,一邊手腳麻利的就把毛肚打整乾淨了,還用手撕了片。
另一邊沈浩也把一應準備的工序弄得差不多了,然後兩人坐著閒聊,等甑子裡的米飯快好的時候才是架鍋上火的時候,弄早了的話沒米飯來配菜豈不是少了精髓?
兩人也不急,沈浩拿了酒出來和章僚一人一壇慢慢喝。
「大人,後面若是能夠有實證證明秦玉柔參與策劃了針對咱們玄清衛的這一系列動作的話也不能罪到整個秦家,您看是不是給秦家戴一頂別的什麼帽子?」
戴帽子?
沈浩聞言斜著眼瞥了一眼自告奮勇出主意的章僚,笑道:「你這人腦子不夠活泛,但手上還是有些本事。所以平時你就該揚長避短,不該瞎出主意的時候就少開口,這樣不但不能幫你掙面子反而會顯得你傻乎乎的。懂嗎?」
章僚表情一僵,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浩知道章僚的秉性,這是一個見到別人長處就想學的憨貨,忽略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的道理。見著王儉總能奇思妙想得到好處,章僚就覺得自己也行?還扣帽子?這種齷齪事這傢伙以前恐怕還真幹過。
「你要記住,做事最忌諱的就是欺瞞。你可以不掀開真相,但卻最好別主動給真相蓋蓋子或者用別的東西遮掩。這本就不是咱們該乾的。就算逼不得已,也得上面壓下來才行,你若是自己主動這麼幹,你信不信你會英年早逝?」沈浩對章僚這些不過腦子的話有些無言,這憨貨早晚因為嘴瓢吃大虧。
「屬下愚蠢,不該胡言亂語,還請大人責罰。」章僚連忙放下酒罈,有些忐忑的起身認錯。他只是擰不清但卻不是傻子,被沈浩這麼提點也明白自己之前的確是失言了。
「你不是蠢,而是自以為是且對自己的能力還認識的不夠徹底。你都這麼一把歲數了還不清楚自己的長短嗎?別看到旁人哪方面厲害就去學,很多事是靠天賦和性格的,不是後天學就學得會的。
秦家的事情如今只要不出大的變故基本上就定死了。我也不怕給你透底,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要把案子坐實坐死,秦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活不成的。這一點你倒是沒有想錯。
不過方法上卻沒有拿捏到關鍵。」
章僚心裡鬆了口氣,這才重新坐下,他看得出沈浩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也不見惱,而且聽口氣反倒是在指點他。
「還請大人教我。」
沈浩舉起酒罈和章僚碰了一下,灌了一大口才道:「案子一點一點的查,只要能把秦玉柔身上的罪給坐死,你覺得她能幹淨得了?到時候最生氣的你猜會是誰?」
「……屬下想不出來。」
「皇后。」
「這……屬下還是不明白。」章僚意識到剛才沈浩為何說他「不是傻,而是不夠認識自己」。這話說得實在委婉。
沈浩笑道:「你覺得當初溫家被抄沒的時候秦玉柔跑回孃家這麼幾年了為何沒有被玄清衛緝拿回來?她可是溫家的當家大婦,絕對夠得上株連且腰斬。可現在活得好好的你覺得單靠秦聞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