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眼看穿羅扇想攢私房的小算盤,“你給我老實待著!那個鷹子的事不許你再管!”
“白大雲!他是我朋友!”羅扇跳起來叫,“義父,您看他!小肚雞腸!純屬流氓!”
“他那醋勁兒是遺傳自你婆婆的。”大叔哥哈哈地笑。
“小肚雞腸?”白大少爺眼睛一眯,“好,我給你錢,你去把那鷹子贖出來的同時也請幫我把黎清清一併贖出來。”
“你——”羅扇一下子卡了殼,“我和鷹子是朋友,你和黎清清是什麼?!”
“是仇人,”白大少爺不緊不慢地道,“怎麼,仇人就不可以幫她贖身了?”
“你——你——”羅扇更卡了,有氣不知怎麼出,憋了半天,驀地冒出一句,“老孃休了你了白沐雲!你愛找誰找誰去罷!”說著就往門外衝,被大叔哥連忙追上去幾步攔下。
“怎麼說著說著就鬧起來了?”大叔哥一邊往回拉羅扇一邊瞪白大少爺,“你就不能讓著點兒丫頭?那黎清清你還贖她做什麼?”
白大少爺瞥了羅扇一眼:“不贖她她就會被髮賣掉,憑她的相貌和心機,若是被有錢的買主買走,許從此又能過上好日子,這豈不是太便宜了她?我將她從官府手裡買過來,她就是我的奴才了,讓她生則生,讓她死則死,如此豈不更好?”
“不好!”羅扇仗著大叔哥護她開始潑醋,“我不許你留她在身邊!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反正不允許你天天看見她!不許!”
“小肚雞腸,純屬流氓。”白大少爺掩住愉悅的心情,淡淡回敬了羅扇一句。
“那鷹子你幫是不幫?”羅扇問。
“不幫。”
“白沐雲!我真的生氣了!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想同你說一句——”
“他根本就不是我白家的下人,也根本沒有被官府收公,你讓我給你錢贖什麼?”
“啊?!”羅扇再次張開血盆小口,“他……他怎麼會不是白府下人?”
“數年之前他在獵場救了我爹一命,當時爹要重賞他,讓他自己提要求,他卻只提出想要讀書——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罷?爹一向惜才,見他沉穩聰明有擔當,便讓他做了白老三的伴讀,爹知道白老三的性子毛躁衝動不擅心計,如此決定也是為了給白老三找個靠得住的幫手,能盡心地輔佐幫助他。”白大少爺睨著羅扇,“這一陣子白府事發,爹恐蒼鷹因下人的身份受到連累,便將他的身契發還給了他,蒼鷹感念爹之情義,不願離開白府,爹便折中了一下,與他另簽訂了一份僱傭契約,僱其為我白家效力——所以,蒼鷹與白家現在只是僱傭關係,算不得是白府下人,自然不會為官府收公——可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白大少奶奶?”
羅扇聽聞,不由心生感動,沒想到白大老爺在白家即將遭受滅頂之災、自身尚且難保的緊要關頭居然還能想到一名下人的安危和利益,究竟該贊他是重情重義呢,還是該嘆他心思太細、慧極必傷呢?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黎清清呢?”鷹子那邊已經無需再擔心了,羅扇立刻就轉到了白大少爺的前任女友身上來,“我還是那句話啊我告訴你!不許你把她弄到身邊天天盯著!”
“你想讓我怎麼處置她,大少奶奶?”白大少爺好整以暇地託了腮看著羅扇。
“賣了,賣得越遠越好!”羅扇果斷拍桌:對待前任必須要像嚴寒一樣冷酷!
“成,都依你。”白大少爺便叫綠野過來,“你拿了銀子去衙門把黎清清買下——這會子衙門沒人顧得上她,買下後先帶去我那宅子裡關在柴房,待找來人牙子就賣掉罷。”
綠野應聲去了,羅扇就好奇地看著白大少爺:“你那宅子?什麼宅子?”
“我有處私人宅子,專等塵埃落定後做為你我退足安身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