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跟你說定了!一陣兒半死不活一陣兒又打了雞血的樣子,神經病!羅扇早就無比了解表少爺的性子了,因而根本不再多說半句廢話,咬牙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從他懷裡掙出來,爬起身就想往回走,表少爺跟著站起,揪住她沾滿了泥的小辮兒硬把她拽回身,笑著道:“乖扇兒,爺喜歡同你親近,並非是不尊重你,只是發乎於情、情難自禁、禁不住就想離你越近越好。以前爺是因認定了要把你娶進家門兒,所以言行上才沒個節制,如今爺雖然依舊認定著你,但你既不喜歡,爺就不做讓你不喜的事兒,爺保證今兒是最後一次未經你同意就碰你,以後爺若想同你親熱,必定等你親口允了,可好?”
咦?真的假的?羅扇狐疑地看著表大流氓,見他雖然笑著卻是一臉認真,姑且信了——想等她親口答應,下輩子吧您吶!
表少爺似乎看出了羅扇心裡所想,唇上浮起一抹壞笑,忽地大手將羅扇後腦勺一兜,向著自己的方向一摁,頭一低,準準地攫住了羅扇的小嘴兒,舌頭靈活霸道地硬闖進那小小的口腔裡滋溜兒掃了那麼一圈兒,然後就放開了手,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這不是還沒過了‘今兒’麼。”
羅扇原地石化了片刻,突然狠狠地一抬膝,正中表少爺要害,直疼得表少爺倏地彎下腰去,捂著痛處跪倒在泥地裡。
王八個球球的!姐長個兒了好吧?!姐不是次次都擊偏的好吧?!憤怒的羅扇也是會痛撞小鳥的好吧?!
痛快地一擊過後羅扇才覺得屁股疼得受不得了,一瘸一拐地扭頭往院子的方向走,半晌才見表少爺倒吸著涼氣也一瘸一拐地追上來,顫著聲音道:“笨丫頭,把膝蓋兒撞疼了?”
切,想什麼呢你,真以為自己那玩意兒能硬得過姐的膝蓋呢?!
表少爺倒是沒多想,彎身把羅扇橫著抱起來:“道不好走,我抱你回去,別亂動。”
羅扇也確實堅持不住了,乖乖地坐著這頂人肉轎子一直到了伙房的南窗外,表少爺停住腳,低下頭看著懷裡的羅扇,雨水從他的鼻尖滴落到她的鼻尖,他強忍住想吻上鼻尖下那張小嘴兒的衝動,低啞著聲音道:“扇兒,爺今晚說的話全是真的,相信爺,等著爺,爺會讓你過上你想要的日子,我們兩個都會自由自在地活著,好麼?”
羅扇抬手擦去自己眼睫上的雨水,卻不小心把泥抹在了臉上,於是就花著一張小臉兒溫溫地笑了:“我相信爺一定可以說到做到,我等著看爺鳳凰涅槃的那一天。”
表少爺伸手用袖子替羅扇把臉上的泥抹去,兩個人對望著不發一言地輕笑了半晌,表少爺一抬身,從視窗跳進了伙房,而後將羅扇放下地,羅扇強忍著屁股的疼痛目送著他三步一回頭地出了伙房穿過院子,從東廂耳室的小窗跳回了他的房間。
之後羅扇插上伙房門,燒了鍋熱水,從頭到腳擦洗了一遍,然後又忍著疼把髒衣服洗了、窗臺上的泥腳印和地上的泥跡全都處理乾淨,四下檢查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紕漏,這才拖著又冷又疼又累的身子回了臥房,一頭倒下便昏昏沉沉地睡了個不省人事。
第二天小鈕子一起床就發現睡在身邊的羅扇一張臉紅得像煮蝦子,伸手一摸,燙得小鈕子一聲驚叫,連忙奔出去找李氏,李氏派人把莊子上的郎中請了來,給羅扇把了脈,開了藥,幸好羅扇還有表少爺賞的那串錢做醫藥費,連帶著抹屁股上的傷口用的外傷藥一併買下——羅扇謊稱是昨晚送宵夜到東廂往回走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才摔坐在石頭上扎破了屁股的,小鈕子費了半天勁才笨手笨腳地幫她抹好,可憐的羅同志就只能一邊發著高燒一邊這麼趴在床上撅著個腚還不能穿褲子蓋被子以免擦掉藥膏地慢慢養著。
那郎中才離了廚娘們的屋子就被一個丫頭在院外截住,轉而又被請去了內院東廂,聽說一位少爺也傷了風,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