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她腿,我也實在幹不出,她既然善妒,既然想攀高踩低,那就讓她做一輩子最下等的奴才好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人活著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那麼貪生怕死,就讓她一輩子活在沒有希望裡好了,她連自絕的勇氣都沒有,只能這麼折磨自己一輩子!”
“好,府裡有專門給犯了錯的奴才準備的懲戒院,懲戒院裡的奴才乾的全是最骯髒最下賤的活,就讓她在那兒消磨一輩子罷,”白大少爺捏了捏羅扇肉乎乎的小耳朵,覺得不過癮,湊過身子去大嘴一張整個含在口腔裡,聽見耳朵的主人“呀”地叫了一聲,忍不住心裡癢,舌頭和牙齒被這癢弄得煩躁不安,只好拿珠圓玉潤的小耳垂兒出氣,連嘬帶吮輕咬細齧,另一隻手也不閒著,一把薅住大腿上那隻小小鹹豬手,理直氣壯地引著向上找準某物一握,霎那間天雷勾動地火,地火瞬時燎原,險險險險的就在那小手主人一雙驚羞窘色交織的腫泡眼前化成火灰兒一撮了。
“白――白沐雲――你――你鬆手――你――有本事放開我――討厭!鬧騰!呔!”羅小手顫抖著小手,小手裡那東西燙得幾乎握不住,但她生來是個有毅力不怕燙的好孩子,所以硬是咬牙忍住了,從姿勢到位置都握得堪稱完美認真。
白大少爺舉了舉那隻沒被羅某枕在臉蛋子下的手:“早鬆開了,你手再敢上下動一動我就大巴掌揍你屁股。”
咳……那個……混蛋!不知道病人生病時各種感官敏銳度都急劇下降嘛?!你鬆開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羅某人老臉浴血地縮回手,張開臭嘴兒打了個臭哈欠:“怎麼突然好睏。”
“吃了藥再睡。”白大少爺翻身下床,先去窗邊几案上取了杯涼茶灌下肚去,而後才開門叫了個小廝把藥熱好了端到門口,由他接過來,回至床邊一口口喂羅扇喝淨,用帕子給她擦了唇角,又塞了個蜜餞到那小臭嘴兒裡,“睡罷,這藥裡放著助眠的東西,睡著了就不疼了,我在這兒守著你。”
羅扇根本不困,但也確實因傷得不輕整個人都懨懨的,加上剛才性致勃發了一回,此時已顯疲態,果然吃了藥沒一會兒就睡沉了,白大少爺坐在床邊看著她,直到見她呼吸均勻微微起了小鼾,這才輕輕起身開門出了房間。
房外守著綠川綠野,白大少爺低聲吩咐:“聽著裡頭動靜,人一醒了即刻去前廳回我。”兩綠低聲應了,目送白大少爺大步往前廳去,夏日熾烈的陽光投射在他挺拔的背上,卻沒能煥起絲毫的熱度,青色的衣衫反而愈發浸透著凜冽的寒意,兩個人齊齊打了個哆嗦,對視一眼:爺狂怒了。
方琮正在前廳坐等,手裡玉柄鑲瑪瑙的紙扇嘩嘩地搖得山響,扇身A面繪一片黃澄澄的菊花,扇身B面是兩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詩:天階夜色涼如水,隔牆誰唱後。庭花。
――全是叫小扇兒那丫頭給的建議,身上帶著傷還擋不住她事事關心,畫菊花這個提議吧他倒是還能理解――菊,花之隱逸者也,雖然他方琮完全就是隱逸者的反義詞,但偶爾也會附庸個風雅。只是她“賜”的這兩句詩就多少有點兒不明白了,第一句還好,頭兩字就是天階的名字,只第二句跟第一句有什麼關係?本來他對這建議不想予以理會的,架不住那丫頭說這詩寓意好,是好兆頭,也就隨便聽了她一回。
廳外響起腳步聲,抬眼一瞧見是白大少爺,明明素衣輕衫地進來,卻似帶了滾滾的煞氣直衝九霄,霎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方琮手上的扇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停了,笑了一聲:“瞅你這意思,是打算全面動手了罷?”
白大少爺掃了方琮一眼,倒是瞧見他的B面扇身了,一挑眉:“把你那噁心扇子收了。”
“哪裡噁心了?”方琮低頭看看扇面兒,“這字寫得還行啊。”
“後。庭什麼意思不知道?”白大少爺毫不客氣地至上首椅子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