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詩可還會念了?曾經滄海難為水,念個我聽聽。”
“曾經滄海難為水,”二狗子訓練有素地依著啟發張口唸道,“渴了你就張張嘴。”
咳……羅扇抽抽嘴角,這是她喂二狗子喝水的時候隨口亂說的,沒想到被它這會子給翻出來,倒把正經的詩給忘了。
白大老爺噎了半晌:“……除卻巫山不是雲,念。”
“除卻巫山不是雲,我的徒弟叫小云!”二狗子伶俐地接道。
“……”白大老爺好氣又好笑地嘆了一聲,“好端端地把我的鳥兒教成了這副樣子……如是啊,這世上原來不止你一個人會幹這種事呢……可惜……二狗子的娘已經死了多年,最後一隻能學你聲音的鳥兒也沒了,我想聽也聽不到了……”
羅扇在櫃子裡聽得眼圈兒有些熱,用會學舌的八哥來複制下亡妻的聲音,這樣的法子真是讓人聽來心酸,而當那隻八哥死了,妻子留在這世間的唯一一絲影子也就跟著消失了,二狗子只是那隻八哥的後代,它很可能並未學會如是的聲音,因為如是死的時候它應該還沒有出生,就算它的鳥媽媽在它面前學過如是的聲音,但那並非親耳聽見學會的,怕是要失真不少罷,如果不像,那也就失去了學她的意義。
白大老爺未再說話,屋中陷入一片安靜,羅扇一動不敢動地窩在櫃子裡,心裡直犯嘀咕:這白老闆不會今晚就在這兒包夜了吧?別啊,真讓她在這櫃子裡蜷一宿怕是明兒連拉出的便便都會變成卷兒的了。
羅扇自認倒黴地在裡頭生扛,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感覺整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明明想動動手指頭卻發覺腳趾頭詭異地翹了起來,正在心裡叫苦不迭,就覺外頭忽地一黑,想是白大老爺把燈給吹熄了,不由振奮起來,然而側耳聽了半天也沒聽見腳步聲往門外走,又過了良久,發現竟有低低的鼾聲響了起來——這……白大老爺竟然在書房裡睡著了。
尋思著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羅扇咬了咬牙,冒險將櫃門輕輕推開道縫,果見鼾聲愈發清晰了,遂極小心地慢慢把櫃門整個推開,探頭向外瞅了瞅,因關著窗戶,屋中幾乎沒有什麼光線,黑暗裡啥也看不清楚,只有隱約一個黑影靠坐在几案前的太師椅上,上半身隨著鼾聲微微起伏。
羅扇提心吊膽地以午夜兇鈴貞子姐姐的招牌動作慢慢從櫃子裡往外爬,她不敢站起身,一是因為身上還僵麻著,實在是直不起腰來,二是怕站起來目標太明顯,倒不如一路這麼爬出門外去,還能減輕發出的聲音。
爬啊爬啊的,終於快要接近門口了,羅扇稍微鬆了口氣,正要伸手去把門扒開,就聽得黑暗裡二狗子脆生生地叫了一嗓子:“山川為證,日月為鑑!執子之手,一起遛狗!”
——擦!害死老孃了你個卑鄙陰險的扁毛畜生!羅扇睜大了一對青蛙眼驚恐萬狀地向著椅子上的那位白府真正的當家人望了過去。
140、逝與孤獨 。。。
黑暗中;鼾聲驟止,白大老爺動也不動地窩在椅子裡;羅扇看不清他的面孔,也不知他是否已經醒了;只好屏住呼吸僵在地上,一時間屋內靜可聞針。
白大老爺有些好笑,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從櫃子裡出來後居然會用爬的往門外溜,還真是小心過頭了。方才他從書櫃上取剪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