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先出去了,學長你繼續休息吧。”
他說完就跑了,我嘆了口氣。關和明那小子口口聲聲會幫我保密,結果他的承諾保質期連一天都不到嗎?這下麻煩了,如果不想個什麼法子來收拾的話,等到阿驁回來可就慘了。
一想到阿驁回來之後可能會有的表情,我就開始頭痛,呻吟一聲,倒回床上。
怎麼辦?
因為是三校聯辦的學園祭,校園裡一下子湧進將近三倍的人,空間就像變得小了起來。到處是各社團各班級搭的場子,商店,小吃店,各類表演,各種遊戲,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我走在其間,突然覺得很寂寞。
像這種熱鬧的場合,本來就只適合和一堆朋友,或者和喜歡的人一起來逛。倒不是說沒人理我,以阿驁的人氣,所到之處不停有人打招呼。有泛泛之交的同學,有器重他的師長,有仰慕他的學弟學妹……但是,沒有朋友。
阿驁他平常到底是怎麼跟這些人打交道的?
如果我不能平息那些謠言的話,對阿驁的生活,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好的,還是壞的?
突然有一點懷疑,我這次跑來扮阿驁,是不是做錯了?
越想心裡越亂,眼前一張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晃過去,我連去確認的心情都沒有,只在校園裡信步走著。
有人暗地裡伸出一隻手來拖了我一下。
我扭過頭,看到柳恭水心站在那裡,沉著一張本就陰沉的臉,“跟我來一下。”
這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上次的警告沒奏效嗎?有必要再來一次?
我皺了眉,跟他走到一間僻靜的空教室,“你想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他轉過身盯著我,“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我抬腿坐上旁邊的桌子,“我是誰你難道不認識?”
“歐陽驁?”他哼了一聲,甩給我一張報紙,“他人根本不在國內吧。”
報紙有被揉過的痕跡,我拂平了,攤開來。有一條新聞的標題是“維也納音樂盛會,美少年嶄露頭角”,下面是阿驁微笑的照片。
“哎呀。這小子又上報紙了呀。”我嘖嘖嘴,把報紙放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柳恭。“原來你很在意阿驁的事嘛。我都沒注意這個呢。”
柳恭沒理會我的問題,只盯著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這種優等生,難道不知道世上有雙胞胎的存在嗎?”我笑了聲,既然穿幫了,索性就明說吧。“阿驁出國去演出,所以我來代替他。”
他楞了一下,“從割傷手那天起?”
“沒錯。”我抬起那隻包得像棕子一樣的手,“阿驁一直沒說,如果不是我來這一趟,只怕到死都不知道他曾經被人欺負過。”
我從桌上下來,湊近他,輕輕笑道:“你說,你這麼照顧我弟弟,我應該怎麼報答你才好?”
他睜大眼,向後退了一步,背已抵上了牆壁,“我——”
“如果斷一隻手呢,就可能以後都不能拉琴了。如果斷一隻腳的話,估計下半輩子就不要想正常走路了,你想選哪個?”
我想,這短短几天,我嚇人的本事肯定大有長進,看這傢伙的反應就知道。他瞪著我,臉色煞白,“你不要亂來……”
“哦咯?”我用左手揪住他的衣領,“你在阿驁的鞋櫃裡放刀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太亂來?你自己也拉琴,你知道後果吧?”
“歐陽桀!”
一聲大叫從門口傳過來,柳恭趁我分神時掙開我的手,跑到一邊去。我也懶得理他,轉身去看這個知道我名字的傢伙到底是誰。
那個人——
那個扶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