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拿著放大鏡我的錯處。她還好專門惹事,我被免了職務,與她有什麼好處?”
白紹儀那天在車站上見了秀珠和金燕西的情形也能猜出來點什麼,他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秀珠還小呢,她一個女孩子能想的多遠多深,還不是衣裳首飾,法國的香水,每天看電影聽戲。金家的燕西長得不錯,能和秀珠玩到一處。她既然喜歡他,大哥何必做壞人呢。年輕人的交際有什麼要緊的?”白雄起才想起來紹儀還住在金家呢,而且紹儀和金家的關係很近,他臉上有些尷尬的:“我知道你和金家的關係很近,現在還住在他們家裡。其實當初有訊息你要回來的時候,我就吩咐無論如何叫你住在家裡的。結果還是秀珠那個丫頭,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她打的什麼小算盤別以為做哥哥的不知道。其實你應該搬過來住更名正言順。這裡姓白,永遠都是你的家!”
“堂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和大嫂子對著我,心意我領了。只是現在,大總統剛剛宣佈下野,要定論為時尚早。我在舅舅家住的好好的,忽然提出來要搬走,未免太難看了。再者母親知道了也該傷心的。其實,大哥也不用太過緊張,這也不是封建皇朝,皇帝清洗黨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不同政見的人要除之後快。大哥你想,民國是實行的民主政體的。我在國外很久了,還沒見過把對手一定要置於死地的大選呢。大總統能下野,也能再次當選啊。”紹儀一臉輕鬆,他認為時局還沒壞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
聽著堂弟的話,白雄起捏著雪茄煙思量半天,最後嘆口氣:“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竟然沒參悟透這個道理。他們來勢洶洶,可是未必能站穩腳跟,我就是真的和金家劃清界限如何,他們一向辦事不留餘地,得罪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他們的人就是做上了大總統,也不能長久。有道是患難見真情,金家的老爺子在政壇上屹立不倒這些年,自有別人學不來的本事。我倒是顯得短視了,他便是沒辦法東山再起,我還有個念舊情的好名聲的。何況是——”白雄起仔細想想,這位新上臺的總統大人根基不穩,沒準坐不了幾天就要讓賢了。到那個時候還是金銓穩穩地坐在總理的位子上。他這會忙著劃清界限,叫所有的人看著他是個見利忘義的勢利小人。
兄弟兩個說了些閒話,不外乎是白紹儀在國外如何求學,遊覽了那些名勝古蹟什麼。白太太從樓上看著秀珠起床,她從樓上下來笑著說:“我已經吩咐廚子了,預備了好些你喜歡的菜。也不知道在國外你的口味變了沒有。你想吃什麼別拘束只管說。”
“秀珠她好了?也不知道金燕西有什麼好的,她竟然對著他死心塌地了。我給她介紹了多少的年輕才俊,結果呢,不是嫌棄人家太老成就是嫌棄人家沒意思,金燕西那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給人家提鞋還不配呢。別看著金燕西你的表弟,我也是這個意見不改變的。”提起來妹妹的婚事,白雄起鬱悶的想要撓牆。按著白繡珠美麗和家世,她想要什麼樣子的婆家不成,誰知她卻是著魔似地,眼睛心裡只剩下金燕西了。其實金燕西也不錯,長得儀表堂堂,家世很好,可是除了有個當總理的父親,剩下的金燕西什麼也不是。連個正經的差事也沒有。秀珠要是真的嫁給金燕西,也不過是做個少奶奶。金家和白家的關係已經不需要再來一次結親才能鞏固了。
紹儀不知道白雄起的打算,只認為堂哥是捨不得自己從小養大的妹妹,而且紹儀這幾天在金家住著,冷眼看著表哥表弟們。他內心深處還是不認同表弟的荒廢時光和無所事事。“你顧慮的也對,成家和談戀愛不是一回事。兩個人可以玩到一起,未必能生活在一起。過日子全是瑣碎的柴米油鹽,兩人不能心心相通,也怕是和孩子過家家似地不能長久。”紹儀寬慰著堂哥:“不過秀珠年紀還小,等著過幾年她長大了就明白了。不過畢竟是新社會了,再也不能實行以前把姑娘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