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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晟yù要開口詢問時,突然從身後傳來“嚓嚓”的聲響,連忙回首望去,只見一隻乾瘦猶如骷髏般的手,向著他腳下伸來,看著那雙被汙穢遮去原本顏sè的手,白晟一個機靈,體內元力湧出,將那隻幾乎觸控到他的手震開。
“啊呀!”一聲猶如殺豬般淒厲的哀嚎響起,一個似人形的生物抱著手在倒在地上來回翻滾,更多的汙穢與材質粘到身上,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不知名的怪物。
在周邊環境與哀嚎聲的影響下,白晟突然有種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向後退上一步,卻發出“啪唧”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塊內臟被踩破,濺shè出墨黑sè的液體,噁心的念頭還未升起,白晟便發現長袍下襬的液體沾染處被迅速腐蝕,並且還向上急速蔓延,白晟連忙運轉體內元力將下襬隔斷,同時將全身覆蓋,望著那還翻滾嚎叫的怪物,大喝一聲:“呔,何方妖孽!”
在白晟神識的增幅下,哀嚎聲戛然而止,怪物也面朝下趴著不動,好像承受不住被震昏迷過去。白晟散出神識籠罩四方,待沒有感應到危險後,將神識向地上的怪物探去,可卻猶如探入泥潭般有種強力的撕扯引力。白晟雖然只論神識強度已經堪比渡劫初期,但還未經過磨合與熟悉,再加上房間中似乎有禁錮的陣法,況且他從未遇到過這樣詭異的情況,所以並未繼續查探,謹慎的收回神識,雖然稍有費力但還是掙脫了那股撕扯引力。
正當白晟yù查探器叟所在時,地面上的怪物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滿是汙穢的右手揉著同樣看不清原本顏sè的額頭,泛著血絲的雙眼茫然的望向白晟,隨後似是想起剛才發生何事,目光瞬間恢復清明,進而露出惱怒之sè,跳腳大罵道:“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哪個混賬王八羔子讓你進來的,滾,給我滾出去!”
在經過神識探查後,白晟發現房間中只有面前這個怪物還像一個人,驚詫的上下打量著他,身形乾瘦矮小,身高不過六尺有餘,蓬頭垢面、背脊佝僂,身著一件看不清顏sè形狀的拖地長袍,看起來連乞丐都不如,而他此時憤怒的跳上躍下的模樣,真如一個成了jīng的猴子一般十分滑稽。白晟雖然不想承認,但卻知曉眼前這個怪物正是器叟,剛準備表示歉意,卻又聽到一聲尖銳的喊聲。
器叟望著被白晟一腳踩破的黑sè內臟,雙眼瞬間露出狂躁的血紅sè,如那些失去理智的劫掠者般,尖銳的喊道:“啊,混蛋,你敢弄壞老頭子的材料,我要殺了你!……”
白晟望著猶如凡間潑婦般破口大罵,瘦弱的身軀跌跌撞撞的向他衝來,並且還揮舞著烏黑的雙手,看樣子好像要用指甲扣撓一般。白晟明白對待這樣一個瘋子,用言語根本不管用,況且在器叟口不擇言的罵聲中,他早已失去了耐心,所以在躲避兩次未果之後,白晟一腳踢在器叟的胸間,他前衝的身體頓時向後翻騰,撞散一堆堆材料重重的拍在牆壁上。
從牆壁上滑下來的器叟,毫無風度的吐出兩口黑sè的唾液,望著面含厭惡的白晟,器叟憤憤大罵道:“他媽的王八蛋,你還敢還手?你還敢打我,你等著!”說完之後器叟運轉勉強達到強筋期的巫元,震散長袍上的汙穢,又從右手的戒指中,取出大量的上品靈石,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晟望著器叟身上五顏六sè,看起來異常華貴的長袍,從散出的氣息上可以得知是極品巫器,但他在意不是長袍的品質,而是上方刻畫的無數讓人眩暈線條,在仔細探查後,他的目中露出極度的詫異,那些線條居然不是隨意刻畫,而是能夠組成不同的陣法,而透過巫啟與在塔中第四層得到的那部《陣道》法籍,對陣法已小有所得的白晟,卻看不透器叟長袍上大部分陣法的功能。
突然從器叟身上散發出一股異常強橫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