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便聽得,他們的話題,正是說的自己。
……
“有啥啊?不就是個二代紈絝嘛,有啥了不起的。”
“那他可不止是‘二代’了,他們家都多少代,數都數不清了。”
“我可不管他們家到底多少代了,問題的關鍵是——狗日的他們家延續的‘代’越多,不就越說明已經爛到骨髓深處了嗎?你就講夜蘭那腦滿腸肥的東西,你看他一天天的都幹些什麼?如果說夜蘭不需討論,那肇起皇帝又好到哪裡去?他顏覲能過繼給夜蘭那樣的昏君,他又能好到哪裡去?口口聲聲的‘蒼穹還夜蘭’。也沒見他做多少抵抗啊。明明擁有丹惢那麼多兵,怎麼就沒見他北伐?不就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紈絝還能是個啥?而且……”
烏重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問到:
“剛剛那捕風捉影的也就算了,現在人家當著你面這麼說你,你都不生氣的?”
顏覲滿不在乎的說: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說得對。”
那人說到情深處,越發激昂,“……當初的吊蘭城怎麼樣?堅守那麼久,他為啥不發救兵?而且你說他私德不虧,我看純屬放屁!私德不虧,那為啥連個名分都不給殷嵐……”
別的都可以算是道聽途說的誹謗,但“殷嵐?”顏覲眉頭一皺,說:
“他怎麼知道殷嵐?這人是誰?”這像是句問句,不過烏重也沒任何頭緒,烏重想回答“不知道”,可顏覲壓根沒在看他,他在想,“殷嵐這個名字一般人應該不知道吧……難道他是品紅的人?又或是和殷嵐有什麼關係。不不不,關鍵是能說出那句話,嘖……”顏覲使勁的想,“那天的事,除了殷嵐應該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吧。嗯……不不。”他看了看一臉懵圈的烏重,又想,“這老小子……算他知道,畢摩天通也算一個吧。但不大可能是他們,紅魔璽……不過他不應該是散步這種事情的人吧。那……”
烏重提議道:
“莫不如下去問問他,而且在這種場合妄評皇室與軍要,不能放任姑息。”
顏覲想了想,擺擺手,說:
“算了,你下去制止,不正正坐實了他剛剛那些話的正確性嗎?”
“那……就不管了?”
“算了,算了,去別的地方轉轉,散散心吧。”
烏重憤憤然擺擺頭,走了。片刻後,顏覲也走了。那人還在噴呢,說什麼“你聽他那名字,顏覲,‘覲’字怎麼寫啊?不就是堇見嗎?見到堇花幣眼睛就挪不開了唄……”顏覲往前走了幾步,他回首看了看那個從坐著罵到現在幾乎要站在桌子上的人,心裡很難受。
烏重與顏覲二人兜兜轉轉,來到了文人騷客喜好遊覽的詩廊。正想換換心情,看看字畫什麼的,聽到一個人讚賞有加的說:
“喲,那位公子爺可以啊。人生得是儀表堂堂不說,對書畫的鑑賞力也相當有水平。看他身佩武器,想必功夫應該也很了得……”
這個人一個勁的誇,另一個則上前說:
“什麼嘛,我跟你講,那就是個膏腴子弟、遊閒公子。了不起一個簪纓門第,臭顯擺什麼呀,哼!最瞧不起就是這種人。帶的那叫武器啊,雞爪子一樣,和掃把有什麼區別?”
烏重倒吸一口氣:
“嘶~嘿!我祭他家祖宗哈,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到哪都有這些亂嚼舌根的人,老子不抽他幾個大嘴巴子,打得他媽都改嫁……”
顏覲樂道:
“你急個什麼,又不是罵你。”
“那狗豬說咱天通呢。你沒聽出來嗎?說天通那法器是雞彈子。”
顏覲沒說什麼。只聽那兩人還在爭嘴,
那個道:
“肯定是非富即貴,你要說是紈絝子弟,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