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想到花朝不在這裡,你是打算當作沒看見他一般徑直地往前走。
但是黑九卻主動擋住了冬至的去路。
一時之間,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起來。
冬至挑起眉頭,身上的氣勢並未微弱他幾分,甚至有些強勢性地針對上了他。
說到底冬至心裡清楚,黑九雖然是條野狗的性格,但是他也有軟肋,他也有不得不遵守的規則。
所以冬至才會在這裡停下腳步。
因為她知道,以前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即便黑九真的生氣,也不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來。
他們之間更像是誰都不服誰,各自都釋放出自己的氣勢,想要維持自己的強勢。
“你想要做什麼?這麼冷的天不去屋裡待著,卻要在這冷風裡,你也不怕得病燒壞了腦子。”
冬至的話說得很不客氣,還夾雜著一股嘲諷的味道。
對待黑九她說話向來如此,也已經預料到了對方會立刻反擊。
但是這次黑九沒有再動手,他不說話的樣子使他的氣勢更加深沉了幾分,看起來倒顯得有些成熟老成起來。
冬至依稀還能從他身上感覺出幾分墨梓源的影子。
其實他們跟在墨梓源身邊的幾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到墨梓源的影響,因為他實在太過耀眼,又太過強大,彷彿日月星辰一般指引著他們往前走。
而他們自然也受到光輝的照耀,行事作風上受到了一些影響。
但是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尤其是發生在黑九身上,他像是突然之間有了這種變化,又或許早就有了,但是他將那種變化小心謹慎地藏了起來。
直到真正需要的時候才展露出這種狀態。
也讓冬至心中的警惕之心再深幾分,她後退半步,原本與黑九之間的距離拉大了些。
“你究竟想做什麼?”
黑九的目光緊緊盯著冬至,像是猛獸盯上獵物一樣,獵物不到手,這個目光便永遠不會消失。
聽到他問這話,冬至微微咧開嘴。
黑九的身高比他高,所以冬至看他之時必須抬起頭來,也讓她看到了他身上格外不同的威壓。
“我想做什麼?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冬至將他的話又反問了回去,面上是一片迷茫,彷彿真的不懂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冬至的心底卻是微沉,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悄然升起。
她不明白為什麼黑九突然這麼說,抑或者是他發現了什麼?
“你知道就在不久之前,除了你之外,我們都見過面嗎?”黑九冷聲道,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嘲諷。
冬至聞言撇撇嘴,攤了攤手說道:“誰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不叫我就不叫我,我也懶得去。”
黑九此時反問道:“你究竟是懶得去,還是已經明白有些事必須揹著你去做,否則你會……告密。”
此言一出,冬至的瞳孔猛地收縮,但是那只是一瞬間的異樣,很快她就恢復正常起來,臉上也露出一絲茫然的神情。
這股茫然恰到好處,既不十分刻意,又像是真的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黑九,你莫不是魔怔了?究竟在說些什麼胡話?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話,還是你的表達有問題?我勸你還是去多讀兩年書吧,省得連這最簡單的轉述都轉述不清楚。”
冬至垂眸冷嘲了一番,隨後便要抬腳走人,也不顧黑手的話究竟有沒有說完。
但是她剛邁出一步,自己的肩膀就被黑九抓住,對方頗用一些力道地阻止她離開的步子。
他的手勁讓冬至感覺到了疼痛,肩胛骨的位置此時必然已經青了。
見他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