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酒菜、低頭無語的飯館老闆,鄢坤心中又起他念:不知他是何許人也,就憑那盛氣凌人的架式便被他嚇走,那日後還有何顏面再論斬妖、報仇之事啊!再說,他也不一定是那靈教妖人,一方惡霸也是可能的。
心懼減少,泰然處之之後少年便更加隨意地碗筷齊動了。
一店食客的離去早不入那傲氣青年眼中,但自如灑脫的鄢坤卻深深化入青年心中。心起疑色中青年餘光幾眼同處一室的灑脫少年,忽而臉露一笑,那青年對鄢坤高聲說道:“對面公子,你我都為一人,這戈壁大漠相遇也為幾分緣分,獨自一人幾分寂寞,公子可是願意同在下並桌一處快論天下趣事啊?”
意孤膽威,鄢坤豪氣說道:“兄臺氣度不凡,小弟早已折服幾分,早有同兄臺相交之意,但又怕您嫌我年少輕浮,現在兄臺既然有此美意,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恭敬不如從命,鄢坤想那飯店老闆是不會幫忙搬東西了,便自己動手地與那俊傲青年並桌而坐。
平沙無風動,弱水侵岸移;
錯杯兩天地,一筆嘆春秋。
細看鄢坤幾眼,那青年淡然一笑說道:“公子氣度不凡、俠衣罩身,你肯定不是西域本地人吧?”
心思一動,面帶不驚的鄢坤一笑平靜回敬說道:“兄臺神行天威、身掛凌風,市人為側目,恐怕您也不是過路之客吧!”
“哈!……,哈!”
二人同時一笑,同笑中又同時緊盯對方雙眼,平和中暗帶神威之度,笑意中暗藏猜疑之問。
笑聲漸淡中那青年首先說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不過在下的一身凌風應是家父給的。在下家中在西域苦心經商已是多年,家父威名別說這西域了,就是天下也是幾分重位,所以那些人對我們是又敬又怕,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真是讓公子見笑了。”
更疑心中,一個商賈之人用得著用‘威名天下’來一光門戶嗎?身藏孔武之氣,此人不是修真仁教就是那靈教妖人。
鄢坤正在思索間那青年掌壺滿茶問道:“公子年少俊雅,如今隻身萬里來這西域不知所為何事,我楊家常走西域,若是需要在下幫助的話公子可要儘管開口,我可是有求必應的。”
楊家!?
鄢坤臉色微動後說道:“那鄢坤就先謝謝楊兄好意了,我只是天下四處遊歷,西域洲只是我計劃中的一站,我到此處只是為了飽覽西域風土人情,一賞戈壁沙漠的浩瀚風光,想來是不能煩勞楊兄了。不過楊兄好客,而又豪氣天地,你這個朋友我鄢坤還是有意一結的。”
“哈!……哈!”楊氏青年大笑後說道:“好!鄢公子快人快語,在下也甚是喜歡,小小年紀便有孤遊天下之志,在下無比佩服,楊某今天就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敬公子的超人情懷。”
一提茶杯,鄢坤一笑說道:“楊兄的豪爽、好客也是世間少見的。”
對視而飲後又是那楊氏青年首先推杯說道:“鄢公子一身行武豪氣,又是從東方聖地而來,想必鄢公子是位仁教弟子吧?”
入耳之問激叩心門,膽威心旁,鄢坤一笑說道:“西域不僅風沙欺人,而且還近臨西域聖洲,此間往來不但平安無事,而且還是聖譽滿堂,楊兄一家也是不簡單啊!”
一聽鄢坤此言,那楊氏青年驟然一變瞬間,瞬間後那楊氏青年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臉歸正色,面顯正顏,楊氏青年一笑說道:“鄢公子不但是快人快語,而且還是思路敏捷,楊某佩服!”
鄢坤暫放驚心後一笑說道:“楊兄過獎了,鄢坤之意只是想提醒楊兄一下,你往來西域可要多加小心,人算不如天算啊!”
“人算不如天算?!”楊氏青年微微合首說道:“好個人算不如天算!”然後是嘴邊帶笑地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