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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經常*練?”

是苦練,白心悅想起以前那段時光,分外懷念。“我爸爸很喜歡聽我彈鋼琴,他說我彈鋼琴的神態很像我媽媽。我父母感情很好,可惜媽媽走得早。我媽死的那年,我每天都從清晨一直彈到日落,只想有一天能練出我媽*水平,可以代替媽媽彈琴給爸爸聽。你猜我後來怎麼著?手指骨錯位,沒聽說過吧?”

周逸軒黑沉沉的眼盯住她。

“我爸爸最愛聽莫扎特第四十號交響曲。”

“就是你剛才彈給我聽的那首?”

白心悅點頭。

周逸軒也想同她說一說自己的童年,最後卻沒有說。他父親和他一樣是軍人,他家一家子軍人。軍人常年四處征戰,親情都淡薄。周逸軒印象裡並沒有見過父親幾次面,即使見面也都陌生的很,只覺得害怕。周家的孩子也都沒有什麼童年。他按照周家的祖訓十五歲參軍,後來他在戰場上替父親收了屍。他想以後也許也有一天,他的兒子會在戰場上替他收屍,也許他根本不會有孩子。

馬革裹屍,那是軍人的歸宿。

白心悅不知道周逸軒心中想的這許多,她換了個輕鬆的話題“廈門真美,氣候也相宜。還有荔枝,多的吃不完。”

荔枝這種東西,周逸軒這樣的男人是不吃的,他卻問“你喜歡吃荔枝?”

白心悅只覺得他的問題很多餘“‘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首詩你沒有聽過麼?連楊貴妃那樣身份的女人都對荔枝愛不釋手,可想而知,沒有女人抵擋得了荔枝的誘惑。”

周逸軒沒有想到荔枝竟然這麼有魅力。

吃完飯,他親自把白心悅送回飯店。然後他想了想,對副官說“送兩擔最好的荔枝去給白小姐。”

副官接了命令,行了個軍禮走了。不一會兒,白心悅的房間裡就多出兩擔荔枝,只只都個頭碩大,水分飽滿,顏色鮮紅,和街邊叫賣的顯然不是一個品種。

白心悅剝了一個來吃,蜜一樣的甜,真不怪連楊貴妃老遠看到荔枝來了都忍不住的笑。

吃多了荔枝,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上火。白心悅房間裡放了那許多荔枝,她哪裡忍得住嘴。

第二天一起來,鏡子前面一站,心裡直叫不好。

那臉頰上長的痘痘紅紅的,鼓鼓的,不小心碰觸到還疼得人要命。

周逸軒白天處理公務,還要*練部隊,到了晚上,才擠出一點時間。他馬不蹄停的就命司機把車開到了白心悅下榻的廈門飯店門口。

他的副官識相的上去敲了白心悅的房門,把白心悅請下來。

白心悅一上車,周逸軒就看見了她臉上新長的痘痘。“你這是怎麼了?”

白心悅有點不好意思,“荔枝吃多了,上火。”

周逸軒微愕,昨天副官給白心悅送完荔枝,往他那也送了點,他好奇吃了一顆,實在不覺得那甜膩膩的東西有什麼吃頭。

可白心悅都吃到長痘了,想必那些荔枝他是送對了的。

長痘子麼,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喝點涼茶就好了。

他讓司機把車開去了據說是廈門最下火的涼茶鋪。

照樣車停在涼茶鋪門口,在廈門,沒有人不認識他,他下不了車就只能讓人把涼茶連著人家的碗一塊買回來。

白心悅一邊喝著涼茶,一邊對他說“我明天就回蘇州了。”

周逸軒點點頭,也不多話。

………【第九章】………

第二天白心悅一早起身,與她同來的管事還有夥計已經把行裝都打點妥當。車伕把他們拉到火車站,站臺上不少人,白心悅依然坐頭等車廂。

火車緩緩開出了站臺,白心悅坐在窗邊看書。窗外陽光正好,溼漉漉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