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沒法正常下班,要拖到很晚。”
鄭翼晨問道:“綁止血帶你們會不會?”
“會。”
“懂不懂清創,包紮傷口?”
“懂。”
“會不會心肺復甦呢?”
“會。”
鄭翼晨問的,都是一些基本入門的醫學常識,醫學技能考試也經常會考到。
鄭翼晨打了個響指:“那就行了!懂這三項基本技能,你們就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別跟我廢話,救人如救火,快點跟我一起下去!”
他說完話,從抽屜中拿出那套許久沒用的蒼龍九針,風風火火率先奪門而出,莊喜欽等人立即緊隨其後,幾人爭分奪秒,連電梯也不坐了,直接跑樓梯下樓。
趕往急診的路上,鄭翼晨正好與陳勇為首的一班外科醫生,劉敏娜赫然在列,還有以聶澤豐為首的骨科醫生相遇,看樣子他們也注意到情況嚴峻,主動過來幫忙。
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點了個頭,就匆忙趕路,現在可不是寒暄的好時機。
急診科護士長正站在廊道上,來回踱步,心緒焦慮,見到陳勇和聶澤豐的身影,趕緊和他們會合,在前帶路,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彙報當前情況:“水門路發生大規模的暴亂,有人聚眾鬧事,持械傷人,據說現場還沒有得到控制,到過現場的人員反饋,傷者至少有上百人,目前這個資料還在上升!急診人手嚴重不足,只好向你們外科和骨科求助了!”
陳勇倒吸一口涼氣,他做醫生那麼多年,也沒見過一口氣接收上百名傷者的情況,說道:“有重傷的人,可以立刻送到我們住院部接受治療,我已經叫人清空了危重病房。”
聶澤豐也道:“我們骨科,也有二十張床位,可以隨時接收傷重患者。”
護士長感激說道:“謝謝兩位主任的鼎力相助。”她斜眼一瞥鄭翼晨那一夥人,感覺有些面生,“你們是……”
鄭翼晨道:“我們是針灸科的門診醫生,專門過來幫忙的。”
他言辭懇切,護士長卻不領情,皺了一下眉頭:“針灸醫生?你們過來也幫不上太大的忙,我們急診那邊場面複雜,你們過去只會添亂,耽誤外科和骨科的臨床醫生治療,還是走吧。”
鄭翼晨被拒,也不生氣,低聲下氣說道:“我們不會添亂的,請護士長放心,雖然我們的急救水平比不上臨床醫生,總有力所能及的事可做。”
護士長還待說話,陳勇不耐煩說道:“這個醫生,以前是我的學生,他一定幫的上忙!”
“這……”
身後一幫骨科醫生大聲嚷嚷道:“護士長,他也做過我們的老師,鄭老師的能力毋庸置疑。”
“要是他都沒資格參與急救工作,我們更加沒資格。”
“沒錯,鄭老師的醫術,我向來甘拜下風。”
護士長狂奔中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她扶正歪到一側的護士帽,心頭巨震:“我……我沒有聽錯吧?一大班的外科醫生和骨科醫生都在為一個針灸醫生辯護?”
她自然不敢再提反對意見,埋頭趕路,而莊喜欽等人跟在身後,也是一臉的錯愕,關於鄭翼晨在外科和骨科的聲譽,他們往常可是一無所知,今天才算見識到了。
進入急診科的大廳,只見疾奔忙碌的醫生和護士,正在給幾個重傷的患者進行緊急救治,旁邊還有幾個病床,躺著一個個低聲呻吟,血肉模糊的傷者,口中不斷呼救,可惜人手不足,無法給他們提供治療。
這些人還算待遇好,有一張病床可以躺,更多的人,直接坐在地板上,捂著傷口,血水從傷口滲出,在地板上流下一道蜿蜒粘稠的血色長線。
特別是那股聞者欲嘔的血腥味,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血色斑斕,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