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潔白被褥的上時,胡桃便睜開了惺忪的朦朧睡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抹銀白的髮梢和細膩白皙的面板。
稍稍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便渾不在意地鬆開了自己緊緊抱住某人的手臂,在地鋪上坐了起來,先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後才露著狡黠的笑容望向身旁依舊處在熟睡中的靈。
是用墨水在臉上畫烏龜呢?還是突然去把鬼面具找來嚇他呢……望著靈的睡臉,胡桃陷入了糾結的沉思。
晨風裹挾著舒適的溫度吹進房間,蕩起視窗的紗簾,而胡桃自己的髮絲也被吹拂了起來。
可她卻沒有絲毫動作,依舊在盯著靈的臉,只是面上的思索之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一副在發呆的樣子。
晨曦的照耀下,潔白的被褥上少年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彷彿透光一般,長髮隨意趴在褥子上,毫不設防的睡顏間,精緻好看的眉眼像是被人精心雕琢過,因為胡桃自己坐起身的緣故,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已經褪至腰間,而少年那單薄的衣衫也在褶皺中上移,露出了白膩纖細的腰身。
風一吹,幾根銀色的髮絲掛在了臉上,少年似是要被臉上的瘙癢喚醒,長而密的睫毛顫動了幾下,但很快還是歸於平靜。
良久,發呆中的胡桃陡然鼓起臉頰——一個大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幹嘛?!簡直浪費!
想到這裡,胡桃一下子將被子掀到一邊,然後非常之快速地騎到靈的腰上,俯身抓著他的臉大叫:“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睜開眼簾,紫水晶般清澈的雙眸帶著些許無奈與騎在自己身上的胡桃對視。
胡桃笑嘻嘻道:“早睡早起身體好,我是在關心你吶~”
“……”起身的同時,雙手鉗住胡桃的細腰,將她抱到一邊放下。
靈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髮絲,看向外面蔚藍的天空和無暇的白雲。
“天氣真好。”他說。
胡桃靠過來,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倆的樣子:“那是,今天可是本姑娘接任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位置的日子,當然要天公作美嘍!”
靈輕輕一笑,並未言語。
......
正如胡桃所說,今日是她繼任往生堂堂主之位的日子。
儀式並不宏大,卻很隆重,不僅往生堂所有的工作人員到場見證,還有很多璃月人過來觀禮。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胡桃這位年僅十三歲的小姑娘接任堂主,實在有些令人放心不下。
畢竟胡桃的大名早就傳遍了璃月港,但凡聽過她的人,都將她的形象和頑皮胡鬧繫結在了一起,現在接手了處理璃月大多數喪葬事宜的往生堂,怎叫人能不擔心?
提到喪事,總是難免和肅穆莊嚴與哀傷聯絡在一起,可這些詞放到胡桃身上,總讓人覺得有些彆扭……儘管有不少人見過胡老葬禮上的胡桃,但那畢竟是她的爺爺,親屬離世和他人總歸是不一樣。
不過,儘管人們,乃至往生堂工作的儀倌與客卿們都懷揣著各種各樣的擔心,但都改變不了,胡桃成為了正式的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的事實……
堂主的工作是繁忙的,起碼在堂主還是胡老的時候是這樣沒錯。
可到了胡桃這裡,卻大不一樣。
儘管胡桃成為了堂主,但一天天的,除非有喪葬事宜,或是什麼有關靈魂一類特殊事件需要她處理,餘外的時間,她基本上還是和以前一樣,拉著靈陪她到處閒逛遊玩。
但大家對她這位第七十七代堂主的映像卻是大有改觀,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平時活潑頑皮的胡桃,每每到了主持葬儀的時候,就彷彿換個人般。
肅穆,莊嚴,各種各樣的繁複的流程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