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銳騎的呼吼聲匯聚為一股凜冽的殺意,罩住匈奴騎兵。
無數鮮血在灑落,無數屍體在倒下,還有那白皚皚的冰雪,在熱氣騰騰的鮮血中被融化,被踐踏,『露』出了地下枯黃的野草。
匈奴騎兵就像那野火燒不盡的野草,縱然如何踐踏,仍有一息尚存。被銳騎衝擊得陣型大『亂』之餘,縱然許溪率領流雲騎穿『插』分割匈奴騎兵,可對方仍然保持著強大的機動力。
兜轉之間,便已靠著野蠻的衝勁,將銳騎強行割離一塊。無數野蠻殘暴的匈奴鐵騎像狼群,將這批銳騎包圍住,一眨眼就吞噬掉小半。
此時,戰場已是被割離成無數塊。
縱然許溪的戰術正確,可終究還是沒辦法徹底抵消流雲騎缺乏正面作戰力的弱點。真正在戰鬥在廝殺的,只有兩千銳騎。
本身銳騎的正面作戰力就略強於裝備破爛的匈奴騎兵,但是隨著穿『插』分割,匈奴騎兵被強行分割為無數塊,但這對其戰鬥力造成的影響並不是太大,只是無法再集中兵力與銳騎對決。
所以,匈奴騎兵開始像狼群一樣發揮機動『性』靈活『性』,像狼一樣輪流去咬一小口。銳騎雖有兩千之眾,卻也禁不住這麼個損耗法。
許溪向竹書呼嘯一聲,率領兩隊騎兵奔騰過去,以不斷賓士之勢,在銳騎一旁保護其周全。只是銳騎這邊正面砍殺匈奴鐵騎,許溪等所率的流雲騎卻也稍微失去靈活『性』,瞬間便已折損十餘人。
“動起來!”許溪見狀不妙大喝道,首先躍馬狂奔,在銳騎四周流動奔騰不息。
見哪一處有匈奴騎兵欲撲上來,便與竹書一道劃過詭異的軌跡,穿『插』其中,將對方攪得支離破碎。
若是連流雲騎都要被迫正面作戰,就距離慘敗不遠了。
許溪極力率領流雲騎避免正面作戰,但此時到底還是無法避免了。一群群的匈奴騎兵雖沒有流雲騎的機動『性』與靈活『性』,但亦勝過銳騎。
許溪與竹書所率之流雲騎不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又如何護得住銳騎邊緣的突襲。
狹路相逢勇者勝!
許溪只恨這不是神州軍,他無法指揮這支流雲騎使出神州軍尤其擅長的陣形,一種既是穿『插』分割,又可大量殺傷敵人的陣,是許溪與蕭蕭研究出來的,最適合流雲騎在戰場發揮的陣。
如果避不了,那就不要再避了!
許溪氣運丹田怒吼一聲,揮舞金箍棒化出漫天棍影,所掃之處,連人帶馬都被砸成肉泥狀,吼聲如雷:“殺!”
士氣大振,隨許溪一道迎戰敵人,毫無保留的衝撞交戰。戰鬥力不強,絕不表示他們沒有血『性』。就是再不行,亦要與敵人血戰到底!
“殺呀!”許溪與竹書率領流雲騎狂殺幾個來回之後,赫然發現身後只剩下寥寥不到十來人。
然而,匈奴騎兵卻仍然處處都是,處處都在『騷』擾銳騎大陣。放眼望去,幾乎只見銳騎正在草原最中央,被無數成群結隊的匈奴騎兵包圍,一口一口的咬銳騎,每一口都咬下無數血淋淋的生命。
“大人,我們來了!”
許溪一聲怒吼正要將面前之人砸翻,這群匈奴騎兵卻像黃油一樣被刀給輕易的切開。先前在兩翼的兩支流雲騎飛速出現,人數已從先前的千餘人只剩下不到六百餘人!
原本有些黯然的許溪頓時士氣大振,握住金箍棒長嘯震天,激情四『射』鼓舞人心:“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是我們流雲騎證明自己的時候了!”
“用我們的戰刀,用我們的身體,組成一道防線,向銳騎的兄弟們證實自己,我們能護住他們!”許溪哈哈狂笑不已,笑聲帶著無窮的輕鬆魔力,令所有流雲騎揮去心頭對死亡的恐懼,齊聲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