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立刻行君臣之禮。
“齊卿平身,不必多禮。”皇上和善地道:“齊卿自從到金陵後,過得可還適應?”
“回皇上,臣一切安好。”
“那就好,膚可以放心了。”坐在上位的男子輕鬆的表情漸斂,換上憂慮。“齊卿,朕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聽聽你的看法。”
“皇上請說。”齊盛庸恭敬地道。
“金陵城外,遍了有關前朝寶藏的流言,朕相信你也有所耳聞,不知道齊卿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那只是一些江湖人穿鑿附會的說法,毫無實際憑據,根本不足採信。”齊盛庸穩穩地回道。
“哦?”
“皇上,臣府中的確有傳聞中的白玉如意,但它不過是一隻罕見的白玉,絕對沒有隱含什麼藏寶圖。”
“齊卿如何肯定?”皇上挑眉再問。
“回皇上,臣父亦是前朝重臣,雖非皇族中人,但皇族之事,臣父多少有所耳聞。當先皇建立朝廷後,前朝皇族早已四散,各自逃亡,而前朝之中奇珍異寶,也早納入國庫之中。因此,巨大膽推斷,前朝寶藏不過是鄉野傳說,根本不足皇上掛心。”齊盛庸態度不卑不亢,真誠無比。
“齊卿所言甚是。”皇上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既然白玉如意是枚罕見的白玉,齊卿可否惜朕一觀,讓朕開開眼界。”
“當然可以。”齊盛庸早有準備,立刻命李雙全取來,然後親自呈上。“皇上,這就是白玉如意。”
“嗯。”皇上接過,仔細觀看。
這隻如意顏色均勻、毫無瑕疵,形狀刻劃精細,確實是一隻罕見的白玉,皇上笑著招來藍鐳。
“表皇兄,你也來看看,這隻如意是不是價值連城?”皇上一說,齊盛庸臉色立刻變了變。
藍鐳聞言向前,在一步之外傾身觀看。
“是那隻嗎?”
“不是。”藍鐳很肯定。
“何以見得?”這只是真的如意。
“底部沒有皇族徽印。”藍鐳簡短說道。
“咦?”皇上恍然大悟,立刻作出反應。藍鐳退下。
“怎麼了?”齊盛庸關心地問。
“齊卿,這隻如意你從何得來?”皇上詢問。
“是臣向一名古董商買來的。”難道皇上看出什麼?!
“這隻玉如意,應該不是前朝皇室收藏品。”皇上仔細打量後,一臉嚴肅地說道。
“怎麼會呢?” 齊盛庸驚訝,難道皇上看出那是假造的?! “凡宮中收藏品,必定紋上皇室章印,齊卿應當明白這點。”皇上提醒道。
“那……難道那名古董商欺騙我?”齊盛庸一臉憤惡,然後惶恐地跪下,“請皇上恕罪,臣絕無欺君之意,只是臣沒想到……居然會被騙!”
“齊卿只有這隻白玉如意?”皇上再問。
“是”
“那麼,表皇兄送你的那隻呢?”皇上挑明地道。
齊盛庸,果然狡猾。
“定……王爺?!” 齊盛庸闇自叫糟。他太大意了,居然忘了那隻白玉如意是藍鐳的傳家之物。旁人或許無法分辨,但他絕對不會看不出來。 “朕問過表皇兄,表皇兄告訴朕,因定王妃欠齊卿一份情,所以表皇兄以白玉如意代妻還那份情;那隻如意應該在齊卿府中吧?”
“這……臣……臣……”
“齊卿,你何必阻瞞朕,朕並無意奪卿之好,只想借來一觀,卿何須在朕面前作假?”皇上裝模作樣地嘆息。
“皇上……”
“齊家雖是前朝遺臣,但開國之初,卿亦為朝廷立刻不少汗馬功勞,朕不是個多疑、會猜忌功臣之人,自問不曾虧待過任何有功之臣,齊卿何必瞞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