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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算說到我心裡去了，沒個兒子，站在人前矮三寸哪！”郝福林嘆了一口氣說。

小玲媽接著說：“劉大夫就是心眼兒好使，這一前一後誰不說劉大夫好！”

“那還用說了，劉大夫的為人誰還不知道。”郝福林又隨上了一句。

“唉，這話就不必說了，我在這兒當大夫二十多年了，好壞你們都很清楚。俗語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哪。我劉大肚子在這山溝裡沒幹過壞事，看病多咱也沒虎弄過人，咱沒幹過那缺德事！哈哈……”

“當然了，當然了。”郝福林點著頭。

郝福林倆口子哪有心和劉大肚子嘮這些，急切地要聽聽把閨女變成小子的方法。可是，劉大肚子卻東一耙子西一笤帚的不往這上說，真急死人了！劉大肚子一支接一支地抽菸了，一碗又一碗地喝著白糖水，說著他如何如何賙濟別人；又如何如何急人所急，痛人所痛。說到二半夜才把話拉回來：“我就是因為看著你們倆口子可憐，要不然的話，我這個祖傳秘方說什麼也不能往外拿。”

“太感謝了！我們一輩子也忘不了啊。”小玲媽說。

劉大肚子又接著往下說：“我這方子，就是引子不大好吃，不過也沒啥，倆口子嘛，誰能嫌呼誰，為了生兒子，就是嫌呼也得挺著點兒呀。”

小玲媽急忙說：“藥還有好吃的，恨病吃苦藥嗎！只要讓我生兒子，就是天天吃狗屎我也幹。”

“你這盼兒子心切呀，心誠藥就靈啊！”劉大肚子慢騰騰地說：“我這方子不能告訴你們，只能照著方子把藥配好，把藥給你們。”

“那就行啊，我們要方子也沒用。”小玲媽說。

“我這藥分兩種，一種是男的吃的，一種是女的吃的，女的一天吃兩次，一次吃一包，用自己男人的尿做藥引子，引子越多越好，一直吃到生孩子為止。男的也是一天吃兩次，一次吃一包，用自己老婆的尿做藥引子，引子一次不得少於一小碗。另外，男的不吃藥也行，不過要一直到生孩子以前不準合房，這要切記哪怕有一回，這藥就白吃了，兒子也就變不成了。你們倆口子合計一下，看這方子能用不？”

郝福林毫不猶豫地說：“那還有啥合計的，只要能生兒子，不用說喝尿，就是吃屎也行，你就給我們配藥吧。”

“嗯，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辦，要是不生兒子我就給你們當兒子！”劉大肚子發起誓來。

“這，這說哪兒去了……”郝福林倆口子異口同聲地說。

劉大肚子哈哈地笑了一陣，說：“那好吧，明天我就把藥配好，後天晚上老郝到我家去取。你們手裡沒錢不要緊，我先給你們墊上。”

小玲媽急忙說：“哪能讓你墊錢呢，算一算一共得多少錢？把錢拿著。”

“嗯，那也行。”劉大肚子眯起眼睛算起來。“你們倆口子都吃，到生孩子還有一百多天，一天四包，一共四百包，每包二塊八，二四得八，四八三十二，一共是一千一百二十元。這是按一百天算的，萬一孩子懶月就不夠了，還得多準備點兒。”

“對，應該多準備點兒，那就拿一千四百元吧。”小玲媽一邊說一邊去開櫃取錢。

“行啊，差多差少就這麼的啊，我照四個多月給你們準備。”

劉大肚子把錢拿到手，數了兩遍，揣進兜裡，然後說：“吃藥變兒子這事可不準往外傳，傳出去很麻煩，因為這藥非得看準了才能用。你們看見了，剛才我為什麼檢查那麼詳細，摸一次又一次，看一遍又一遍，就是為了看準。這是老郝的妹子我敢這麼擺弄看看，要是別人，我敢這麼看嗎？再說人家也不幹哪。所以，你們千萬不能把這事傳出去，免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