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跑起來。
梅芷轉眸發現嚴邵傾終於來了,她開心起來,指給還在哭嚎的兒子看,“豆豆,快看誰來了?”
“爸爸!”豆豆看到嚴邵傾奔過來的第一時刻止住了哭聲,從梅芷懷裡掙脫開就跑向嚴邵傾,“爸爸——”
“豆豆…”嚴邵傾很快跑來了孩子面前,一把抱起比暖暖大幾個月的豆豆,看著豆豆一隻小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稚嫩的臉蛋兒上掛著淚珠兩行的小模樣,惹得他心房生疼,為孩子抹著臉上的淚珠,慈愛的問:“豆豆疼嗎?”
“爸爸來了,豆豆就不疼了,豆豆好想爸爸!”豆豆摟著嚴邵傾的脖子,稚嫩的聲音說著發至內心的真切話語。
嚴邵傾深沉的盯著豆豆殘留淚珠的那一雙好似西方血統的寶藍色的眸珠,孩子眸中閃爍的真摯情意讓他的心默默觸動,他想到從豆豆出生到現在,在孩子幼小的心靈裡,早已先入為主的把他當成了親生父親,並對他有著強烈的依賴。
而至從婉心和暖暖回來後這一個月,他已經很少回去嚴宅住了,便更難有空閒陪豆豆,此刻聽到豆豆說想念他的話語,他不由的自責,“豆豆,爸爸不好…”
“不!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爸爸是豆豆最喜歡的人!”豆豆眨著水亮的藍色眼眸無比堅定的說。
嚴邵傾感動的揚起溫暖的笑容,和豆豆蹭了蹭額頭,目光隨即落到旁邊梅芷臉上,壓低聲音問及:“梅芷,我媽說豆豆是被花園裡的貼片劃傷的,醫生有沒有說要打破傷風的針?”
“醫生是建議要的,只是剛剛僅僅包紮傷口他都已經哭的歇斯底里的了我怎敢再提扎針的事。”梅芷為難的道。
豆豆聽到了媽媽的話,馬上摟著嚴邵傾的脖子央求起來:“爸爸,豆豆不要扎針!不要扎針!”
“豆豆乖,聽爸爸說,被鐵片劃傷了是一定要注射破傷風的,不然後果會很嚴重!”嚴邵傾鄭重的告訴孩子。
豆豆皺起小眉頭,看著嚴邵傾轉變的嚴肅表情,他嘟著小嘴巴,轉了轉寶藍色的眸珠,於是問:“那…豆豆如果乖乖扎針的話,爸爸可不可以陪豆豆一起去麥當勞?”
嚴邵傾想也沒想的點頭,“當然可以!扎完針,爸爸立刻帶豆豆去麥當勞。”說著他攥起一隻拳頭,“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豆豆補充道,小拳頭與嚴邵傾的大拳頭擊了下。
這是他們這對非親父子間曾經朝夕相處養成的默契。
於是,嚴邵傾和梅芷一起帶豆豆打了破傷風后又來了麥當勞。
夜幕漸漸降臨,嚴邵傾人陪在梅芷母子身邊,心卻焦急的牽掛著山頂別墅裡的婉心和女兒。
梅芷坐在嚴邵傾對面,默默將他神情中隱現的牽掛收進眼底,然後刻意向豆豆提議讓孩子到麥當勞裡的兒童樂園玩兒,以此來延長駐留這裡的時間,從而留住嚴邵傾。
嚴邵傾越來越坐不安,想到暖暖今天生日,再想到豆豆今天受了傷,他左右為難著,不時的看著腕上的時間…
而此時的山頂別墅裡,夏婉心也再不時的看著牆上的時鐘,嚴邵傾從下午離開別墅已經四個小時過去了,他沒有說去了哪裡,她只看到他當時神色很緊張,離開的很匆忙,發生了什麼?她在默默為他擔憂。
“媽咪,爸比去了哪裡?不陪暖暖過生日了嗎?”餐桌前,暖暖兩隻小手託著小臉兒,清澈的大眼睛盯著桌上漂亮的生日蛋糕問坐在對面的夏婉心。
“暖暖乖!我們再等一會兒,爸爸是有急事去忙了,他答應媽媽一定會回來陪暖暖過生日的,我們要相信爸爸,好嗎?”夏婉心溫和的對女兒說。
暖暖嘟起小肉嘴兒,嘆了一聲氣,閃亮的眸光看夏婉心,懵懂的說:“媽咪,為什麼這個爸比總是這樣子的忙呢?以前的阿諾爸比就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