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將軍回過神,笑著把酒壺塞進他的懷中,豪邁道:“多虧了你和柳雲的裡應外合,咱們西寧才能輕鬆幹翻南越那群龜孫!來!喝下這壺酒!”
姜淮默不作聲,撕開酒壺上的封蓋,一提酒口,仰頭,他喉結滾動,清醇的酒多數從口中流出,沒入衣襟。
一飲而盡後,他將酒壺甩到一邊,挑眉:“還有何事?”酒壺被摔在地上,那清脆的碎裂聲,直唬了營帳中人一跳。
那將軍盯著他半晌,青筋暴起,揮起拳頭就想一拳砸下去,軍營裡搖搖晃晃又奔出一個人,忙拉住盛怒的將軍,醉醺醺笑道:“來!再喝一壺!”
將軍被他扯住,惡狠狠地瞪了姜淮一眼,那個出來勸架的人打了個酒隔,邊扶著他走回軍營,邊醉醺醺地勸說——
“將軍何不忍耐……”
“忍你大爺!老子不是南越那群龜孫,不知道什麼忍忍忍!”
“姜將軍已經是我西寧的人……”
“什麼姜將軍?你們的將軍就只有老子一個!”
“姜淮可是得了陛下青眼……將軍……何不,忍耐……”
聲音漸漸遠去,又被夜風吹散。
姜淮再次抬頭,最後望了一眼夜空,轉身,毫不留戀的迴歸軍營。
今天夜空昏暗,月亮早已被淹沒在一片烏雲之中。
——
天啟六年。
南越在多場戰役上接連失利,國庫空虛,軍費緊缺,南越又屢次面臨危機,南越大臣預測:這一年,南越大概就要撐不住投降。
比起邊關的動盪,南越大多數百姓生活依然平靜祥和,只是一件事在京城中掀起軒然大波——
傅家的傅清漪,名滿京城的才女幼卿小姐——終於及笄了!
雖說幼卿小姐雙腿盡廢,但她才氣過人,且出落得清麗脫俗,傅家又是當朝鼎盛,提親的人早已踏破傅家門檻!
傅家門庭若市,實在吵得她有些頭疼,傅清漪無奈,只好坐著馬車來到了寧和酒樓。
寧和酒樓生意興隆,近年來在王葵的發展下,已經成為了商業巨頭。
王葵也早已成親,聽聞小姐前來,喜不自禁,忙前往招待。
傅清漪凝眸,靜靜地打量著王葵:她臉頰瑩潤,身子比一年前更為豐潤,微微一笑,臉上那甜甜的酒窩便展露出來。
應該過得很幸福。
傅清漪美目微彎,笑容清淺:“不必大動干戈,我只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坐在輪椅上的女子仙姿佚貌,姿態婀娜,回眸一笑間,彷彿春光爛漫,百花齊放。
王葵一時恍然:當初那小小的一團,現在已經長大了……
“王葵明白。”王葵笑著回應,只是離開前還是忍不住轉頭回看小姐一眼:
傅清漪美眸微轉,紅唇勾起,正托腮望向樓下看去。
她笑容淺淡,眉宇間沉澱著揮不去的輕愁。
這一年來……小姐心裡也不好受吧。
王葵輕嘆一聲,轉身,踱步出了雅間。
傅清漪不知道王葵心中所想,看著樓下,她思緒紛飛,凝眸,將腦海中的回憶壓在心底深處。
那說書人正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傅家九小姐可真是剽悍,那位衛侯爺娶了她,居然還敢納那秦雅欣為如夫人,當初,那秦雅欣挑釁傅九不成,反被毆打,現如今,那秦雅欣還是逃不了現任衛夫人的巴掌,真是令人唏噓!”
在場之人都笑了,傅清漪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這位說書人,倒也是個人才。
抬眸,看到酒樓門口那人,傅清漪秀眉微挑。
那男子器宇軒昂,身著黑衣描金長袍,面容稜角分明,眸似點漆,薄唇微抿,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