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順著樓梯往下走,陸澤拉住她,“這是十層,你還穿著高跟鞋。”
“高跟鞋又不是不能下樓,我現在又不疼。”喬喬堅決不肯去坐電梯。
陸澤兩步跨下去,把她橫抱了起來,不再堅持走電梯,抱著她從樓梯下去,淡淡地說道:“你現在當然不疼,你吃了止疼藥。”
喬喬窩在陸澤懷裡覺得自己要尷尬死了啊啊啊啊!多大的人了,一身職業裝被人打橫在寫字樓裡抱著。還好這是逃生樓梯,寫字樓裡平時沒人用,到了一樓喬喬趕緊讓陸澤把自己放下來。
去醫院的路上喬喬不肯說話,陸澤也不說話,車裡氣氛安靜沉默的要命。
為了節約時間能儘量趕上下午的會議,喬喬去急診看的病,儘可能最快的拿到了胃鏡的片子。然而狀況卻不是特別好,不是單純的胃疼。
看病的醫生年紀比較大,態度倒也挺溫和,拿著胃鏡片子和喬喬說道:“你看,胃壁上有出血點,你從前胃就不好,被白酒刺激了。以後不要喝酒了,以後也不能用止疼藥忍著,得早點來,拖久了就真胃出血了。”
醫生給喬喬開了三天的點滴,說道:“先輸液看看情況再說吧。”
一直立在旁邊陪著她但是不說話的陸澤補充道:“病假條。”
喬喬不肯要,“不用了,我晚上或者午休來打點滴就行了。”
醫生看看一臉不高興的男朋友,再看看不願意請病假的病患,還是把病假條開了,“病假條開給你,你休幾天自己決定,我建議你休一週,工作壓力太大恢復不好。下午我也建議你請假,點滴就需要大概三個小時。”
沒辦法,喬喬只好算著等會兒李晉州他們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再打電話過去請假,缺席下午的會議。
喬喬看著陸澤一言不發地去取藥繳費陪她打點滴,一連線近半個多小時,陸澤都一句話不說,只是陪她打吊瓶的時候,手輕輕地覆在喬喬打針的手上,怕她太涼。
坐在那裡冷靜了一會兒,喬喬覺得這樣的沉默實在是太尷尬,她先戳了戳陸澤覆著她手背的手,“別生氣了,是我生病,你生什麼氣啊。”
“工作真的比你的身體更重要嗎?”陸澤回頭望著她。
喬喬微微停頓,回答道:“陸澤,你今天要是明確地把絕症和工作放在我面前,我肯定會說身體最重要。但是你要是把小病和很緊急的工作相比,我肯定還是覺得工作最重要。我本來也是打算今天晚上來看醫生的,只是多拖一個下午而已。”
“請病假就這麼難以出口嗎?生了病還非要回去工作?”陸澤手裡還拿著喬喬不肯要的病假條。
“病假這些真的不是說請就請的。對於運轉效率比較高的企業來說,本來每個員工都是滿負荷的,一個部門五個人,每天即使只工作八小時,那麼請假一個人,剩下來的人,每個人每天都要加班兩小時。就別提本身就要加班的工作了,何況還有一些完全無法交接的事情,別的同事根本沒法幫忙。從前在專案上,很多同事生著病也來上班,就是因為不想給別人造成負擔啊。”喬喬覺得陸澤身為一個從來沒有當過上班族的人,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那就辭職,換份清閒的工作不行嗎?”陸澤問她。
喬喬不再看著陸澤,改低頭盯著地面,說道:“陸澤,拿高薪的工作都辛苦的,清閒的工作就等於工資低,那不就是等著你養我嗎?我知道你對我很好,特別特別好。可是沒有人應該指望別人一輩子對自己好的,我過的舒坦了,不就是指望你替我撐著嗎?我不能為了談戀愛放棄工作的。”
陸澤無奈,可說話的聲音雖低,卻很真誠:“我願意養你,我願意替你撐著,不行嗎?”
喬喬不說話了,她知道陸澤現在對她特別好,掏心窩的好,什麼都願意給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