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肥手朝念香身上招呼了過去,急忙攔了上去,扇子輕輕敲去她手上。
“媽媽,我這幾個兄弟都生嫩著吶,你這樣急吼吼地,當心嚇著他們!”習玉裝出一派風流倜儻的模樣,沉聲道:“咱們要最好的女兒紅,至於菜色麼……就來幾個拼盤吧,要清淡一些的。”她瞥了瞥那些站在樓梯上對他們咯咯嬌笑的女子們,又道:“安排幾個安靜些的姑娘,我不喜歡吵鬧。”
老鴇流水價地答應,立即扯開喉嚨叫道:“碧雲!紅煙!快帶客人去二樓包廂!小蘭!把你那四個姐姐叫出來陪客!”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香氣撲鼻的美人笑吟吟地走了過來,一邊一個,把習玉他們擁著上了樓。習玉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當下嘴都笑得合不攏,左摸摸,右拍拍,在座沒一個真正的男子有她放的開,而思意婉早就漲紅了臉縮去後面了。
好容易那兩個姑娘下去了,習玉哈哈笑道:“真是有意思!喂,你們怎麼都和木頭一樣?咱們是來嫖妓的好不好?都這樣死氣沉沉當心人家起疑哦!”
刑湘乾笑道:“泉大嫂……說的是。” 念香坐在習玉身邊,從桌子下面狠狠捏了一把習玉的手腕,痛得她差點叫出來,他低頭和她咬耳朵,“你再這樣放肆,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習玉正要反抗回去,忽見門口走進四個綾羅裹身的美女,笑語殷殷,坐去那些拘束的長門派弟子中間,婉轉相問,更有人開了酒,三巡過去,眾人都放開了一些,刑湘甚至開始和一個女子打情罵俏起來,思意婉也終於不再臉紅了,甚至會偷笑。
習玉見氣氛差不多了,回頭對念香使了一個眼色,忽然笑問道:“方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臨街二樓窗戶那裡似乎是有一個故人。卻不知他現在在不在了?不如一起叫過來樂一樂?”
一個妓女柔聲道:“不知官人說的是哪一扇臨街窗戶?今兒客人特別多,奴家一時也說不清呢!”
習玉裝模作樣喝了一口酒,還順便捋了捋根本沒有鬍鬚的下巴,這才說道:“就是那個人麼!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穿著黑色的衣服啊!他姓歐陽。”
那女子恍然大悟,“原來是說歐陽先生!對啊,他今天也來了!最近他幾乎每天都來呢!原來是公子的故人!不如奴家去請他過來一敘?”
眾人一聽歐陽驚風真的在這裡,不由都緊張起來,習玉轉了轉眼珠子,笑道:“別,怎麼能麻煩姑娘你?喂,二弟,你去把歐陽先生請來一敘!”她對念香擠了擠眼睛,換來他一個白眼。
當下念香起身去外面看情況,只要一旦確定是歐陽驚風本人,眾人便立即行動。刑湘給眾人都添了一杯酒,輕道:“別顧著發呆呀!喝酒喝酒!難道讓歐陽先生也跟著過來坐冷板凳麼!”
眾人無法,只得隨意嘻笑兩句,仰頭喝酒。雖然老鴇說這酒是極品女兒紅,可是在習玉看來它就是有顏色的辣水而已,為了不掃興,她在唇上輕輕沾了一下,放下杯子,剛要說話,忽然滿桌的人,突然全部倒了下去!
習玉大吃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剛站起來要去看個究竟,眼前忽然一花,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模糊,腦子裡嗡地一聲,只覺渾身都沒了力氣,只想軟綿綿地癱下去好好睡一覺。
不好!是被人下了藥?!她強撐著,支在桌子上不讓自己倒下去,一面想放開喉嚨叫,把人全部叫進來。剛張開嘴,卻被一個人輕輕捂住了。
“看來我下次該注意,你是不喝酒的,難怪迷魂香對你沒作用。”
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著,習玉大驚失色,掙扎著回頭,卻見刑湘站在身後,他正對自己微笑,而他身邊站著張宣,手裡抱著暈過去的思意婉。
“你……你們是……”習玉以為自己會大喊出來,可實際上她的聲音聽起來更像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