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要麼你們遠達倒黴,你們幾十億的工程還捏在我們手裡呢,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聶文遠瞧了一眼亂哄哄的人群笑:“陳主任,能否借一步說話?”
陳主任還沒開口,他身後有人叫起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面說的?”
一個自稱是王局侄兒的男子走上前質問:“聽說是你們為了一個審批專案,慫恿女職員勾引我叔,事情不成,惱羞成怒之下打傷了他,現在又想故計重施,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掩蓋這事嗎?”
“你誤會了,首先,事情的真相併非你想象的那樣,王局的正直有目共睹,我們遠達也是正兒八經的公司,你所說的那個工程是合理合法,沒有半點違規的地方,我相信王局絕對會按正常的審批程式處理這個案子,怎麼可能多此一舉地搞這些小動作?不過他發生意外,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無論如何,他都是在和我們洽談的過程中發病的,我們公司會承擔他所有的治療費用,並且作出合理賠償。”聶文遠不亢不卑地說。
男子一窒,又不能反駁說他叔叔不正經,而且聶文遠堅持王局是發病而非受傷,那就是撇清責任了,眼睛一瞪說:“你以為用幾個錢就可以打發我們?告訴你,人是你們弄傷的,賠償是肯定的,但那個肇事事也不能姑息,我叔叔傷成這樣,一定要嚴懲!”
聶文遠淡淡看著他:“不如等你叔叔醒來後再決定怎麼辦如何,王局他虛懷若谷,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沒準不會計較的。”
“不必了,叔叔他病發前曾交代過,一定要我們為他討一個公道!”男子態度強硬地說。
聶文遠一聽就明白了,這事已經鬧大了,想必王局已是騎虎難下,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和官位,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推凌靜妍出去送死的。
沒準他這個病也是裝的,否則哪有那麼巧。
“王局醒了。”這時有人叫,有些人向病房跑去,聶文遠也想跟去看,被王侄攔住了。
“我想親自和王局談談。”他說。
“叔叔剛醒,身體很虛弱,不能再受刺激!”他瞪著聶文遠:“叔叔他把這事交給我全權處理,我就能夠替他做主,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家屬已經商議過了,我們只有兩點要求,第一,交出肇事者,移交司法機關處理,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們家屬決不干涉,第二,現在網路上有不少對我叔不利的流言,你們要公開登報致歉,澄清我叔叔的名譽。”
聶文遠笑,都公開致歉了,豈非坐實凌靜妍勾引傷人的罪名?他們倒打的好主意。
“行,既然你堅持公事公辦,我全依你。”他欲轉身:“既然王局現在不方便見客,我改天再來看他。”
王侄有點惱怒,這是什麼意思?
“慢著!”他攔住聶文遠:“你們打傷人就想一走了之?”
“那怎麼辦?”聶文遠無辜地攤攤手。
這時,舒毅處理完影片的事,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聽說影片已經拿掉了,聶文遠點著頭,王侄卻誤會他們無視自己,商量什麼陰謀,更生氣了。
“這事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你放心,我比你們更想早點解決這件事。”
聶文遠說,眸光漆黑,面容淡定,王侄瞧著他,怎麼看都覺得他成竹在胸。
他當然清楚自己的叔叔是個什麼人,聽說現場還有個女人看到了事發經過,跑出來做證,連王局的親生兒子都不願出頭,怕最後惹一身臊,所以才推他出來解決這件事,他是專搞強拆的,平時得了王局不少好處,他也明白,萬一王局出事,他也討不了好,所以這件事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所謂術有專攻,他軟硬兼施地勸:“聶總,我知道你這是體恤員工,可你得想想,你手下並不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