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蓮娜家中,莫爾太太端著一盤食物和點心走進屋裡,放在瑪蓮娜身邊,開口勸說道:“瑪蓮娜小姐,先生擔心你傷心過度,壞了身子,特意讓我過來陪陪你。尼諾先生已經走了,你還年輕,還有父親要照顧。一切都會過去的。”
瑪蓮娜此時正是最無助的時候,聽到這些安慰的話,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直接抱住莫爾太太哭了起來。
莫爾太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整個下午,都是莫爾太太在陪著瑪蓮娜。
第二天,城裡要為尼諾等在前線犧牲的錫拉庫扎士兵舉行葬禮,瑪蓮娜被要求扮成聖母瑪利亞,參加儀式。
悲傷的瑪蓮娜穿著一身聖母服,站在高臺之上。臺下的男人們向她投來貪婪的目光,卻還要假裝著悲傷。
儀式剛剛結束,男人們就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議論著瑪蓮娜的未來歸屬。
“她還這麼年輕,肯定會立刻再找一個依靠。”
“沒錯,現在她沒了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勾三搭四了。”
“卡西馬盧牙醫早就對她神魂顛倒,之前看到瑪蓮娜路過的時候,竟然把一個病人的好牙當做壞牙給拔掉了,那還真是個倒黴蛋。”
“哦,你們說那個牙醫會不會爬上瑪蓮娜的床?”
“牙醫又老又醜,根本填補不了瑪蓮娜的空虛,瑪蓮娜應該找個像我這樣年輕英俊的。”
“哈哈哈……”
另一邊,女人們也同樣在議論:“早就聽說瑪蓮娜是牙醫的情人。現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牙醫勾搭上了。”
“哦,她還真是不知廉恥,牙醫明明是個有婦之夫。”
此時的瑪蓮娜,或多或少的也聽到了別人的一些不好的議論,但她對這些流言蜚語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只能一個人躲在家中,默默哀傷流淚。
此時,瑪蓮娜家門口對面的海邊上,正有一群男人像鬣狗一樣徘徊,或是假裝看報紙,或是直接盯著瑪蓮娜家的大門,在等待著瑪蓮娜的出現。
直到傍晚時分,那些貪婪的男人們才逐漸散去,又或者被自己家的女人帶走。
陸誠家中,莫爾太太把準備好的晚餐放在了桌子上,隨後開口彙報:“先生,瑪蓮娜女士早飯只吃了一半,中午倒是全吃完了,這會應該正在收拾屋子。晚飯還給她送過去嗎?”
“送過去吧。順便邀請她過來坐坐。”
晚飯過後,瑪蓮娜果然來到了陸誠的院子裡。
“瑪蓮娜女士,安慰人的話我不太會說。不過,我們或許可以藉助音樂治癒心靈的創傷。”
說完,陸誠拿起金屬長笛,一曲《Nameless》隨之而來。
空靈飄渺的旋律,帶著治癒人心的力量,彷彿能夠讓人忘掉一切憂愁,靜靜聆聽來自大自然的天籟之音。
瑪蓮娜的心情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靜靜的聆聽著美妙的音樂,逐漸放空自己的心靈,不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
等到一曲終了,莫爾太太端過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
“瑪蓮娜,人的一生其實很漫長,你的人生也才剛剛開始。悲傷的日子總會過去,明天的太陽又會照常升起。不要過度沉湎於過去,也要開始面對新的一天。”
“謝謝你,陸。這兩天麻煩你和莫爾太太照顧我,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把肩膀借給你靠一下。”
說著,陸誠還拍了拍自己寬闊的肩膀。
瑪蓮娜見狀,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抬頭看向陸誠的時候,心中泛起溫暖和感動,眼神也更加柔和。
“陸,真的是太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