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森不怕出現顫抖的情況,但是顫抖過後也會多少深陷陷阱不是。因此他很耐得住性子的,躺在房屋上。房頂上的茅草很多,他甫一躺下之後,就將他的人整個淹沒在其中,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掩護()。
但是他愜意還沒有享受多久,突然從心底冒出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是他長久以來,面臨危機,而自主衍生出來的一種近乎直覺的危機感。危機感甫一產生,渾身的寒毛,很不自然的就豎了起來。
在這一刻,底下原本鬧哄哄的歡宴場面突然完全靜謐下來。靜謐之後。就是一聲連著一聲的沉重呼吸聲,還有咣咣作響的腳步聲,這些聲音,以四極八荒的模式。快速的想著這邊靠攏!
暴露了!
白森腦中閃爍出來一個這樣的詞彙!
為什麼會暴露?白森自認為自己的隱匿身法,那是相當的了得。以他對鄒獅實力的分析,這廝壓根兒就不會發現自己,再說了,下面鬧哄哄的,他又怎麼會發現在上面的白森。
唯一暴露的原因,只有兩個可能。其一,就是有人向鄒獅洩密。其二。就是山寨裡面隱秘的崗哨發現了白森。如果他的行蹤被人知曉,那麼就是在這裡除了鄒獅之外,還有第三方的人馬。關於這一點,白森是不願意相信的。但是卻也在心裡,留了一個心眼。萬一這要有第三方的人出現,他也能早做準備不是。
猶記當時還在天極神宮的時候,他就遇到這一類的人,即便是最後此人喪身在他的手裡。但是依然讓他對這樣的人充滿了厭惡。千萬不要讓他知道,實力允許的情況下,他定然將這樣的人打得魂飛魄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下身躺著的地方,倏然一震。
面對這樣的突然情況。白森想也不想的,原地縱躍。凌空一個翻騰,瞬間從那個位置挪開。他的身體甫一離開,然後一隻生滿黑毛的粗壯大手,一舉捅破屋面,從下面就抓了上來。卡擦一聲,泥瓦合著茅草飛濺中,一條威風凜凜的大漢,雙手分開屋面,從下面跳了上來。
也許是他的身體太重,也許是因為他喝了太多酒,以至於神智恍惚的緣故()。這廝上來的第一腳,竟然一腳踩破了邊上的屋面,將他整個人閃了一個趔趄,差一點又栽下去。
不過這廝身手了得,猶自在醉中,依然生生穩住了自己的身形,晃盪著迷迷糊糊的腦子,噴著酒氣,一雙醉眼迷濛的眸子滿是敵意的望著白森,喝道:“尤那小子,你為何躲在灑家獅王山寨正廳的屋頂上!不要命了嗎!你知道,灑家是誰麼!嗯!”為了顯擺自己的霸氣,這廝一把扯開自己的胸襟,袒露自己一身精壯的胸肌,還不望抖動幾下。
白森拼命忍住自己要笑出來的聲音,喝道:“這裡的風景好,陽光好,就過來曬曬太陽嘍,怎麼,難不成我在這裡曬太陽,也有過錯麼?”
這個自稱灑家的傢伙,就是鄒獅。鄒獅抓了抓頜下的大鬍子,似乎在回味白森剛才說的話,一時愣住了。他愣住的同時,周圍又是卡擦聲不斷響起,卻是又相繼從底下跳上來了好些個人,林林種種的共有六個人。這幫人,俱是面紅耳赤的樣子,顯然都喝了不少的酒。
那個剛收的鐘恆也在當中。這六個人的修為可謂參差不齊。其中最低的那一位,赫然只有先天一層的少年郎;而最高的那個,就是僅次於鄒獅的一個修為達到先天十一層的中年人。其他幾位,時高時低,反正就沒有太強的人。
中年人陰鷙的面容閃過一絲猙獰之氣,喝道:“識相的,自縛!若不然,吾等兄弟,必然讓你有一個好歹!”他這一喝,其他人的眼中,也不由自主的顯出濃濃的敵意。一個個幾若噴火的眸光,直接就射向白森。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他們現在已經將白森大卸八塊!
白森無所謂掃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