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睡。”
晚夏沒有推拒,整個人都被困在男人的懷裡,溫熱的呼吸就噴灑在頸窩,很癢,很陌生。
驚醒之後,睡意散的很快,大腦裡的混沌也漸漸褪去。
落地窗外,是別墅後院的草坪,不會有人經過,所以睡前晚夏沒有拉窗簾,皎潔的月光落進臥室,房間裡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男人搭在腰間的手臂很安分,沒有做什麼讓晚夏難以忍受的舉動,只是偶爾會親親她。
晚夏淡淡的看著窗外,光線很暗,她的情緒都被隱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麼問,“沈唯一死了嗎?”
安靜的環境,她低低的聲音很清楚。
懷裡的女人很乖巧,昨晚就徹夜未眠的顧邵之原本已經快要睡著了,在聽到這句話後,大腦就恢復了清明。
明明她就在他懷裡,他卻覺得還是不夠,手臂再一次收緊,似乎是很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
嗓音又低又沉,“沒有,只是皮外傷。”
男人的動作讓晚夏很不舒服,綿綿密密的吻落在頸項,她也不推拒,也不迎合。
勾唇笑了笑,閉上眼睛,“那就好。”
她就說,命硬的人,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掛掉的。
其實在顧邵之出門之後,她有想過,如果沈唯一出了意外,那這一切都可以停了。
以命抵命,雖然便宜了沈唯一的,但她也沒本事把人從死神那裡拽回來。
既然沒死,那就得繼續。
————
清晨,陽光落進臥室,每一處都透著美好。
顧邵之醒來的時候,懷裡的女人還閉著眼,呼吸很平穩。
依然是背對著他側躺著,海藻一般的長髮散在枕頭上,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顧邵之鼻端。
手臂被她枕了一晚,已經是麻木的狀態,他卻一點都不在意。
一夜好夢的經歷,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眉宇間淡淡的笑意,是由心而發的愉悅。
小心的抽出麻木的手臂,在女人臉頰落下一枚早安吻後,,掀開被褥下床,拿著衣物去了次臥更換。
請假的傭人是早上六點回來的,在顧邵之下樓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早餐。
顧邵之以前其實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即使豌豆還在的時候,他如果不急著去公司,也只是陪著喝杯咖啡而已。
但今天,他坐在餐桌上,吃了包子,也喝了粥。
他心情不錯,連傭人都感覺到了,也就比平時要敢說話,“顧先生,需要我上樓叫紀小姐下來用餐嗎?”
傭人是在沒有安歌小公主軟萌的撒嬌的情況下,第一次看到顧先生面龐是帶著笑意的。
她是在紀小姐搬來前一天來這裡工作的,時間不長,但也感覺到了兩人都不是很好相處的型別。
尤其是顧先生,她平時都不敢接近的。
但今天很不一樣。
顧邵之喝了口清茶,站起身,“不用叫,等晚晚睡醒了,你重新給她做一份,粥裡放些糖,但不要太甜。”
傭人恭敬的應著,“好的。”
顧邵之去公司之後,傭人就在一樓活動,等著晚夏起床,她好重新做早餐。
但是,二樓的臥室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她也不敢貿然去敲門。
因為顧先生臨走之前,吩咐過她,紀小姐喜歡自然醒,睡覺的時候如果被人叫醒,心情會很不好,之前起的早,是因為有小朋友在。
……
晚夏是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才起床下樓的。
看到晚夏,傭人提著的心才落了地,倒了杯水遞給晚夏後,關心的問道,“紀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我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裡嗎